林穆奇用特别特别低的声音问顾云琛，还扯了下他的衣摆，“你放学后给换下来，我给你洗干净送过去。”
顾云琛这时候已经拿了纸巾从袖口伸进去隔开了，那种冰冰凉凉的触感紧贴着皮肤一点点的往旁边溢开，感觉并不好，痒痒的凉意还有深色颜料。
林穆奇又说，“你别生气……我也没想到这个东西这个不结实，我待会儿就给换一个……”
顾云琛手下的动作僵了下，就说林穆奇的脑回路不太对，这件事情的重点难道是文具盒不太结实？他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没有吭声。
这节课的老师来的迟，人刚进门就喊了一声：“林穆奇，顾云琛，老师在办公室等你们，快过去吧。”
林穆奇有些想不明白，甚至有些迷糊，他觉得顾云琛没有做作业，被叫过去是正常的。他都熬夜写完了，怎么还叫办公室呢？
不过既然是跟顾云琛一起的，那也行吧。
他这边刚起来，顾云琛也跟着他后面出来，看着似乎是经常被叫办公室去“谈心”，没有一点儿扭捏和心里压力。
经过后门时，顾云琛还随手往垃圾桶里丢了几张染了颜料的纸巾。
林穆奇还是不死心，“你给我吧，我给你洗干净，绝对看不出来一点儿痕迹！”
顾云琛摇了摇头，“没事，再有半个月降温，就该换校服了。”
“不行！那也是半个月以后的事情，放学的时候等我，我们去洗手间把衣服换了先，我洗好带给你。”
林穆奇说完，又补了一句，“回家换也成，我可以去你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