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彻底无语了，那天晚上要不是李鹤出手自己说不定就被咬死了，就在你的面前你不会看不到吧？但是杨凡没有去和杜晓雯争论什么，因为没什么意义，就算赢了，女孩一定会伤心，到时候又是麻烦。
杜晓雯见杨凡没有再说什么，也是赌气似的一言不发，
“哎，你和石头都是柳树林孤儿院出来的吗？”等待的时间实在是太无聊了，杨凡开始试图和杜晓雯搭话。
“你怎么知道？你调查过我们？”杜晓雯很敏感的问道。
“也不算是调查过吧，只是去献爱心的时候听院长提起过你们。”杨凡心想，最后自己确实献了不少爱心，也没说谎。
杜晓雯很不信任的看了杨凡一眼，视线转移到石头的脸上，轻声说道：“我们确实都是老爹和老娘养大的。”
杨凡敏感的察觉到杜晓雯的情绪好像不对劲，不过也没想出一个所以然，就继续问道：“能和我说说你们的事情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杜晓雯警惕的看着杨凡。
杨凡：“……”
整理了一下有些受伤的心灵，说道：“这不是无聊嘛，找个话题聊聊，一会等那个冰山美人醒来你们该何去何从就有个章程了。”杨凡装作很轻松的指了指正在床上昏睡的南宫雪。
杜晓雯早就注意到那个女孩了，一屋子人都被绑上了就她被绑，还盖着被子，待遇差别很明显……
“好吧。”杜晓雯说道，然后又看向石头的脸，轻轻说道：“我和石头是同一天被送进孤儿院的，不同的是我是父母出车祸走的，而石头则是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
杨凡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找了块地方盘腿坐下来，静静地听着杜晓雯讲故事。
“当时老爹家里只有三个孩子，加上我和石头也才五个。”南宫雪已经陷入了回忆。
“我们一起玩耍，一起吵闹，一起偷吃老爹藏起来的，一起喝哥哥姐姐们出去捡菜市场不要了的菜叶子。大概是因为我和石头是同一年被送进孤儿院的，所以我和他显得格外亲。很快到了上学的年纪了，当时老爹很穷，但还是很坚决的让我们读书，可是作为孤儿在学校这种地方必定是会受到欺负的。”杜晓雯的话有些语无伦次。
“哥哥姐姐们因为比我们大一些懂事一些，就很自卑，每次受欺负都是默默忍受，只有石头一直在反抗着，谁敢欺负我们他就敢和人去拼命。那时候的石头真的很帅，虽然经常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但是他从来没有哭过一次。”说到这里，杜晓雯露出了甜甜的笑，杨凡没有想到，相貌不是很出众的杜晓雯笑起来居然那么好看。
“因为石头敢拼命，在小孩子们中间很快就建立了威信，整整一个小学没有一个人敢欺负我们兄弟姐妹。那可能是我们过得最开心的几年吧。”
“后来我们上了初中，我们去的是一所联邦公立初中。你也知道，联邦公立中学属于那种公益性质的学校，里面龙蛇混杂，什么人都有。以我们的情况有学上就已经很满足了，哪来的资格挑三拣四的。”
“开学前段时间我们都很忐忑，害怕被人欺负，但是石头和我们说，有事情他会扛着，谁敢欺负我们他就敢和人拼命，这种事情他不怕。也是，我们小学就是这样过来的，初中对于我们来说也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有石头在，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可是……”杜晓雯眼中露出一丝自责和悔恨，开始哽咽起来。
杨凡轻声问道：“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都怪我，同班的一个女生说我们是没爹没娘的野孩子，我气不过就告诉了石头，石头很生气，就叫了几个小学一起过来的孩子把那个女生教训了一顿。谁知道那个女孩的老爸是在道上混的，知道自己女儿在学校被欺负了，当天晚上就把石头抓了起来。”
“老爹知道后，连晚饭都没吃就连忙去找石头。当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只知道第二天早上老爹背着石头回来了，我们很高兴的去迎接，却发现老爹的腰上有一条很长的伤疤，还在留着血，背上的石头昏迷不醒。”
“我们都吓坏了，年纪小的几个弟弟妹妹已经开始哭了，还是老娘跑出来把我们赶进里屋，抱过石头，给老爹在外屋处理伤口。我们听到他们似乎发生了争吵，但是任凭我们怎么听也听不清楚到底在说些什么。”
“好像过了很久很久，老娘终于让我们出去了，我们只看到满地的血迹和脸色苍白在床上睡着的石头，我们没有看到老爹，问老娘老娘只是说去处理一些事情，叫我们不用担心。”
“然后就是好多天我们都没有去上学，也没有出门捡菜叶子，只是靠着好心邻居送过来的吃的过了这几天。石头醒来后就没事了，只是精神很萎靡，整个人变得不言不语，也不吃东西，直到老爹回后和他说了些什么才开始吃饭，但是他再也没有和人红过脸了，更不用说和人动手。”
杜晓雯说到这里，盯着杨凡一字一句的说道：“所以，石头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就去伤害别人的！”
杨凡怔怔的看着杜晓雯，想起了李鹤给自己的提示——石头为什么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