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丽丽皱了皱眉，扫视了一下四周，开口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找个地方你再问吧。”
杨凡也看了看人来人往的街头，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就点了点头。
这是一家布置得很别致的茶楼，来往的人都是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说话低声细语，服务员也是穿着性感又不暴露的制服，看到客人就露出八颗牙的标准微笑。
“一间净室，剩下的老规矩。”卫丽丽淡淡地交代了急忙跑上来大献殷情的经理几句就自顾自地向着后院走去。
杨凡头一次来这么高级的地方，跟在卫丽丽身后显得束手束脚的，总有种心虚的感觉。
“放轻松点，你现在不是龙城的那个无名之辈了。”卫丽丽发现了杨凡的局促，开口说道。
“我没有紧张，只是感觉这里挺贵的，一会别付不起账被人抓去洗盘子。”杨凡想开一个玩笑缓和一下氛围。
“过几天主人会专门为你开一个酒会，会把你介绍给坞城，到时候坞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回来，所以请你不要给主人丢人。”卫丽丽的脸色很严肃，杨凡自讨没趣，但是紧张的情绪倒也消失了几分。
两人进了一个看上去很简陋的额屋子，屋里摆设极其简单，只有一张小桌，两个蒲团。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卫丽丽率先坐下，杨凡也跟着坐下。
不一会就有两个长的很漂亮的服务员一个端着盘子，一个抱着茶罐走了进来，跪坐在桌前开始泡起茶来。
杨凡有些不习惯被别人伺候，有些坐不住，倒是卫丽丽，不愧是坞城主人的女儿，淡定得很，似乎已经和这个房间融为一体。
很快，两个服务员就泡好了茶叶，弓着身退了出去。
“呼，还真不习惯啊，话说你们这些上层人士平时就是这么享受生活的吗？”杨凡等到两个服务员离开后整个人就松懈了下来。
“以后你的生活也会是这样。”卫丽丽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轻轻地抿着。
杨凡撇了撇嘴，不以为意，自己就是一个山鸡，还真天真到以为飞上枝头就能变成凤凰，反正自己是不信的。
学着卫丽丽的样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然后被烫的一口吐了出去。
“好了，这里很安全，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卫丽丽似乎被杨凡影响到了，索性放下茶杯。
“真的？”杨凡狼狈的用袖子擦拭着嘴角的茶水。
卫丽丽不动声色地把桌子上的白色毛巾递给杨凡，看着杨凡一边道谢一边擦着水渍。
“只要我知道的就一定会告诉你。”卫丽丽这样说道。
“那我就问了？”
“问吧。”
“好，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逃跑你给我钱，我想要向导你就带我四处乱转，想知道什么就告诉我什么。你是不是喜欢我？”杨凡紧紧盯着卫丽丽的眼睛，似乎想要看出卫丽丽心里想的事情一样。
“因为主人已经把我赐给了你，我就是你的人了，你的要求只要不是对主人有害的，我都可以满足你。”卫丽丽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只是拿着茶杯的手开始发白。
杨凡摇了摇头，“何必为难自己呢，卫爷爷只不过是在开个玩笑你还在真当真了？”杨凡有些不能理解卫丽丽的想法。
“主人的话就是命令。”卫丽丽说道。
“你们还真是……”杨凡本来想说邪教的，但是想到昨晚卫丽丽对自己的警告，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你们还真是奇怪啊。”杨凡换了一个温和的说法。
“我们的命是主人给的，现在的生活也是主人给你，主人的命令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一切。你有什么疑问吗？”卫丽丽看着杨凡的眼神很是不善。
“没……没有，你们主人最大，行了吧。”杨凡连连摆手，来玩笑，自己可不是这个女孩的对手，万一激怒了女孩在人家的地盘上连跑都跑不了。
“我只是奇怪你们为什么明明是卫爷爷的子女，却口口声声叫着主人。”杨凡还是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卫丽丽停下了倒茶的动作，抬头看着杨凡，好像陷入了某种回忆，过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道：“主人把我们当成子女，我们却知道自己的身份，我们只是主人的一颗棋子，一把刀，或者是一个筹码，随时都可以毫不心痛地放弃。”
杨凡静静地听着。
“我们都是孤儿，从小就被主人收养。主人告诉我们，我们以后就是主人的子女了，但是只有其中最优秀的四个人才有资格做他的子女。你要知道，主人一共收养了二十七个孤儿。”卫丽丽语气平淡，杨凡却毛骨悚然。
自己的卫爷爷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啊，果然慈眉善目什么的都是假象，不过想想也知道，能不把总统放在眼里的人怎么可能会是简单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