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被吻已经过去半个多时辰。
凌乐最终并未对她做更过分的事,凌乐的傲气也使得他不屑那么做,那样得到女人,会让他觉得自己无能而可悲。
李心瑶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去,自始至终都没看他的神情,那一定是谴责、失望、伤心吧。
不知自己在想什么,不安而惶恐,这种感觉令她战栗,唇上犹有他的气息,这气息如此霸道而热烈,如同点燃她心底最深处的隐秘,她不敢去想,只是恍惚而漫无目的地朝前。
被树藤一拌,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心一拧,痛得落下泪来。
凄清的夜,无人的山野,他的哭,显得格外寂寥刺耳。
凌乐如此深情告白,要说不动心,也不是。
她是心动的,是感动的,是有那种感觉的。可她不能,就算喜欢也不能。她是来自另一个世界,她最终还是要回到现实,她不能和这里的任何人有这种特殊的感情纠葛。
她不能说出真相,导致凌乐误以为她喜欢夏子曦,泪水止不住,一寸一寸地划过面庞。
就让他这么误会吧,也许这样对他的伤害会小一点。
希望如此……
李心瑶挂着泪水的笑容苦涩至极,这笑,甚至比哭都难看。
“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月明。”一双温软绵柔的手托起了坐在地上的她。
对方是个极有气质的人儿,端庄的面孔,有一种从容不迫的优雅,展颜一笑,仿似白莲徐徐盛开,气质温和,慈言善眉,简单的一言一行就抚慰了她受伤的心。
“您是惠夫人?”虽已年近四十,依旧容颜未衰,风华绝代,如此出众的姿容,又住在这白云山里,不会再有第二人了。
妇人微微一笑,不驳也不应,相当于是默认了自己的身份:“等下再说吧,要下雨了,你先进去坐一会,我把这些花收了。”
李心瑶未察觉间,闯进了居住在后山中的惠夫人院内。惠夫人是因下雨出来收拾花草,见到了跌坐在地上的她,心怀怜悯,出手相帮。
这一晚,惠夫人陪着她,开导她,给她讲了一宿的人生禅理。
与此同时,凌乐独自一人坐于素心庵的凉亭中,一坛又一坛的灌着酒。
秋雨极是缠绵,打在屋顶的竹瓦上铮铮有声。风吹着雨丝点点拂在他滚烫的面颊上,顿时觉得清凉舒适。目光迷蒙的的望着雨幕,半晌后浮起一丝浅浅的笑,笑得悲哀而苦涩。
笑容下复杂、隐忍、不甘、痛楚种种神情合成杯中苦酒,扬头时尽数随这烈酒呛喉入腹抑回心底。酒入愁肠,深底里烧心的痛。冷然的脸上浮起痛苦的神情,永远明亮的眼睛也蒙起一层阴霾的薄雾,只觉得太阳穴处青筋迸起,突突乱跳,只是头痛欲裂。
一件披风落在身上,顿时一股温暖之感窜至四肢百骸,冰凉的心也稍稍有了些温度。
“独自偷酒喝,太不厚道了?”芷莘温和一笑,清婉秀美。
“你还没睡?安心去睡吧,有我守着,二殿下不会来惊扰你的。”凌乐说罢,又灌了一大口酒。
“我能坐下来和你一起喝吗?”芷莘并未等他回复,就为自己斟满一杯,仰头饮尽,由于灌的太猛,再加上她不太会喝酒,一口下去,灼心烧肺,难受的咳嗽不止。
凌乐以为她会知难而退,没想,这倔强的姑娘又为自己斟了一杯。
可想而知,芷莘再一次难受的咳嗽了,眼眶红红的,泪花隐隐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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