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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台剑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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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九 章 英 雄 救 美 试 郎 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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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星阁大酒楼的少东家龙良生自从见到了金玉班的台柱子金玉凤后,整天不思茶饭,坐卧不安,心神不宁,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出金玉凤那婀娜多姿的身影。那账房先生出去找衙门的师爷弄戏票去了好久也不见回话。

“你们见到账房魏先生回来没有?”龙良生几次下楼去问伙计。

“没有,少爷,他回来后我就上楼来告诉你吧。”伙计回道。

却说那魏先生到衙门去找师爷想办法弄戏票,在衙门口等了足足有一个多时辰才见师爷匆匆地从里面出来。

“哎呀,你为何搞这样久才出来?”魏先生有些抱怨。

“你不知,我正忙着呢,蓝都统正安排事情,我那里敢走呀。这阵空了我就跑出来了。哎,你找我什么事?”师爷问道。

“想弄几张金玉班的戏票。”魏先生说。

“这个有点难,后几天的戏票全部没有了。”师爷说。

“你们衙门不是每天都会留一些吗?”魏先生急了。

“留是要留,这几天不是省上来了几个人吗?他们这几天晚上也不出去了,等省上第二批人来了才会有事情,所以天天晚上都要去看戏,留的票他们都要去了。”师爷说道。

“这如何是好,我们那少爷想看戏都快想疯了呀,你能不能想一想办法嘛?这个你先拿着,想一想法吧。”魏先生掏出一个红包递了过去。

“这,这。”师爷接着红包,拿在手里,微闭着眼好像在想什么办法似的。

“好像还有一张票还没有拿走,但只有一张。是那个到现在都还没找着的叫鬼弩手的。”师爷好像突然想起来一样。

“一张就一张,你拿给我吧。”魏先生催着。

“你等一会,我这就进去拿来。”师爷说道。

这时,那魏先生回头四处看了看,突然降低声调地对师爷说道:

“有不有消息?”

师爷回头看了看,没说话,点了点头。

“那你给我吧。”魏先生说。

“你等着。”师爷说完就回身进衙门去了。

不一会,他就出来,手中拿着一张戏票。

“就只有这一张,再没有了,你要就拿去。”师爷一边说一边又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片与手中的票一并递了过去。

“都在上面写着。”师爷说。

魏先生接过来,看也不看就揣进了怀里。

“好吧,你如果有办法,后几天的戏票再给我找几张。”魏先生说道。

师爷没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魏掌柜回到奎星阁酒楼时,龙良生正在房间度日如年一般,突听楼梯响,忙忙地冲到门口,只见那伙计如风如火地跑了上来。

“少爷,掌柜回来了。”他指着楼下喘着大气地说道。

话音刚落,那魏掌柜就上来了。

“找着了吗?”龙良生问道。

掌柜点了点头。

“找是找着了,但只有一张。是明天晚上的。”他说。

“一张也行,快快给我。”龙良生催着。

魏掌柜掏出票来递了给他。

龙良生喜孜孜地接了过去就转身进了房间。

“少爷,后几天的票师爷说他正想办法呢,但不一定能找得到哟。”魏掌柜在后面说道。

“好。”龙良生头也不回地回了一句。

“少爷,如没事的话我就走了。”魏先生说。

龙良生根本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

掌柜只好笑了笑,摇了摇头就回身下楼去了。

他出了酒楼,在街上逛了一会,就径直来到了茧市街一个小院门口,有节奏地敲响了门。

不一会,门开了一个缝隙,里面的人见是他就开门放他进去。

“唐义在吗?”魏先生问。

开门的是唐义的老婆,她点了点头,伸出头去往外瞧了瞧然后关上了门。

“跟我来。”唐义老婆对魏先生说。

二人来到左边厢房前。

“魏先生来了。”唐义老婆站在门前说道。

“让他进来。”里面发出声来。

“进去吧。我在外面看着。”唐义老婆说道。

魏先生推门进去了,唐义老婆在外面拉上了门。

房里光线很暗,魏掌柜好不容易才看清唐义正坐在角落里磨着一把匕首。

“堂主,有消息了。”魏先生说。

“是吗?”唐义脸上毫无表情地问。

“你看,这是从衙门里搞来了。”魏先生从怀中掏出那纸条来递了上去。

唐义停下了磨匕首,擦了擦手接过纸条,凑着光线看起来。

“这消息确切?”他问道。

“衙门里来的,是师爷给的,应该没问题。”魏先生说。

“好吧,我会给公子说的。”唐义将纸条揣进了怀中。

“拉龙家入会的事办得如何?”唐义接着磨他的匕首。

“正在做,那龙少爷做事有些冲动,我怕说早了会坏事。”魏先生说。

“总之,不要暴露我们,要先弄把实了才拉入会来,没有把握的话就不要着急。”唐义说道。

“我知道。”魏先生回道。

“那龙良生的武功如何?”唐义问。

“还没有见过他的真正功夫,平时只见他练习一些打基础的基本功,与人过手还没见过。他一般不轻易动手,听说他的师父位高人,但从来没有见过,他也从不提起过他的师父,看来就是有功夫也顶多地一二流水平。不过他的水上功夫很不错,他那水上独木飘的功夫,还没有人能赶得上他。”魏先生说道。

“那你打听一下他的师父到底是谁。”唐义说道。

“好。”魏先生回道。

“你这消息我会传给会长的,如果属实,可能他就会过来,那时,你拉龙家入会的事情,一定要有个结果,如果会长问起才有个说法。”唐义说。

“这个我会的,最近龙良生迷上了金玉班的主角,听说那角儿也与会长有一些关系,不知她是不是我们的人,如果是的话,何不就请会长让那金玉凤去拉龙良生入会,这样也许容易得多。”魏先生给唐义建议。

“这个只是传说,还不知是不是真的,如果是,那自然用不着你去了。只有等会长来了才知道,他没来之前,你还是要继续做好你的事情。”唐义说道。

“那当然,那当然。”魏先生回说道。

“你去吧,有事我再找你。”唐义说。

“那好,堂主。”魏先生说。

“你出去小心一些,上次让你处理那清狗的尸体后,最近衙门有人盯上我了,你不要被人跟踪了。”唐义吩咐道。

“我会的,刚才来的时候我就查看过,没有人跟我。”魏先生说。

“那就好,小心为妙。”唐义说。

魏先生出门时,街上人来人往,他左右看清后才闪身到了街上混入人群众向奎星阁走去。

第二天晚上,龙良生早早就来到了小东街上的戏院门口。此时,戏院门口也熙熙攘攘地挤满了人,许多都是金玉凤的戏迷,在此等候她的到来。每次演出前,她的小轿都会从戏院边上的巷子口进去,到戏院后台。那些戏迷都会在此等着想一睹她的风采。

龙良生也挤在那些人群中,在那里翘首期盼。他的个子高,在人群中很显眼。不一会,金玉凤的轿子就到了,等着的人一下就围了上去,那轿夫只得放慢了脚步,一步一挪地前行着。佩儿和遥儿跟在轿边一边扶着轿子,一边推着那些挤得太近的人。佩儿眼尖,一下就看了站在人群中的龙良生,那天她在酒楼里见过他所以认识,也知道小姐对他有些好感。等她们一行进了巷子,上了后台化妆间。佩儿对玉凤说道:

“小姐,你猜我刚才看见谁了?”

“谁?”玉凤问。

“奎星阁的少东家。”佩儿说。

玉凤心中一动,脸上一下就红了起来。

佩儿见玉凤如此,心中明白。

“也不知他是不是来看戏的,却堵在巷口跟着那些戏迷看小姐,我看他眼巴巴的,怪可怜的样子,也没能看见一眼。”佩儿有些调皮地说道。

“你看清楚了,真的是他?”玉凤问道。

“我的眼睛,你又不是晓不得,眼尖得很,哪里会看错的,真的是他。”佩儿不服气地说。

玉凤沉默不语,心中却惦记着龙良生来戏院是不是看戏,她心中一百个愿意他就是前来看戏的。

“不知他买到票没有?”她知道,她的戏票十分抢手。

“佩儿,什么时辰了?”她又问佩儿。

“还早着呢?离开演还有一个多时辰。”佩儿回道。

玉凤拿出两张戏票。

“佩儿,你去前面看看,他是不是来看戏的,问一下买到票没有。你将这两张票给他,是这几天的,就说我请他看的。”玉凤红着脸地说道。

自从端午节那天,在酒楼里碰见了龙良生,玉凤心中一直就有了他的影子,挥之不去,她也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一空下来,龙良生那挥着鼓槌的样子和踏着波浪救人的形象就会映现在脑海里,让她既烦恼又思念。眼下听起佩儿说起龙良生也在戏院这里,她的那种思绪就更加强烈起来了。所以也顾不得妗持,让佩儿拿票给龙良生。

“哟,小姐请人看戏呀,这还是头一遭哟。”佩儿嘲笑着。

“你少扯拐,快些去。”玉凤催着。

“是,小姐,我去了。”佩儿一阵风似地出去了。

佩儿到了巷子口,见那些人还围在那里没散,却没有了龙良生的身影。她出了巷子东张西望的找,一眼就看见龙良生站在戏院门口,等着开门入场,一付怅然若失的样子。

佩儿上去走到他的跟前。

“龙公子,你还认得我吗?”她问道。

龙良生正若有所思地站着,突见一个俏丽的女子站在跟前问他。

他一看,正是前次在酒楼里跟着金玉凤的丫头。

“认得,认得,小姐。”龙良生突然激动起来。

“我家小姐问你是不是前来看戏的?”佩儿问。

“是,是的,我是专门来看她的,这票好不容易才弄到,就只有这一张,后几天不知还找不找得到呢。”龙良忙不迭地回答。

“拿着,这是小姐给你的戏票,这两天的。”佩儿说。

“给我的?”龙良生有些不相信,没有接。

“就是给你的,我家小姐为了感谢端午那天在酒楼里你们的接待,特送票给你的,怎么,你不要?”佩儿作势要收回的样子。

“不,要,要。”龙良生一把抓过。

“我还以为你不要呢。”佩儿调侃地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龙良生还呆呆地站在那里,仿佛还不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样。这时,戏院的大门打开了,观众开始陆续地入场,龙良生也随着一起往里去。

当晚上演的是川戏《焚香记》中的一折《打神》。说的是焦桂英接得王魁的休书后,悲愤焦急,前往与王魁盟誓的海神庙,向海神倾诉心中的委屈,谴责王魁的负义,希望神灵支持公道,惩戒王魁。海神无语相告,焦桂英乃怒打神像,自缢庙中。

在剧中,金玉凤深入细致地演绎了焦桂英悲、怨、愤、怒的感情,唱做俱重,让焦桂英的内心世界得到外在的体现,魅力十足,极富感染力,获得了全场观众热烈的掌声,龙良生也深受感染,多次情不自禁地站起来鼓掌欢呼,沉浸于当时的气氛之中。特别当玉凤将剧中的那两个经典的高难度动作---“高抢背”和“倒硬人”做得尽善尽美之时,全场的人无不站起来高声大叫,往那台上扔鲜、银子、食物等东西。龙良生哪些里见过这种场合,起初见到有人往台上跑去,他还以为是捣乱的,想上去阻拦,后才见那些人跑去是捧场的才作罢。

“这戏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必须要会武功才行。”龙良生是内行,一眼就看出了那“高抢背”和“倒硬人”的动作和武功如出一辙。

“难道她会武功?要不怎会将这动作做得如些完美?”龙良生心中想。

见到场中许多人都在扔、扔钱,而自己什么也没带来,心中不免有些懊悔。

散场时,他见那些戏迷捧着和礼盒等候在巷口,他只好远远地站在一边看,想有机会的话就上前去谢谢一声她的赠票。

其实,在演出中,佩儿一直都在侧幕边偷偷地看着他,见他整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玉凤,也象其他人一样欢呼、鼓掌,就是没有献扔钱。

“这个呆子,连也舍不得买。”佩儿心中有些抱怨。

出场时,她也看见了龙良生几次想冲过来想靠近轿子,但都被挤到一边去了,轿子去了好远,佩儿回头都还能看见他站在那里。

回到隐景庐,佩儿和茗儿服侍着玉凤卸妆,佩儿就对金玉凤说起龙良生来。

“小姐,我给他送票去时,他吓得那个样子哟,起先还不敢接,后来又抢着要,哈哈,真是笑人。你没见那公子看戏时,盯着你不转眼,象痴迷了一样。”佩儿一边打着哈哈,一边说道。

“是吗?他能那个样子?莫不是你编来哄我的哟。”玉凤有些不相信。

“是真的,小姐,我没骗你,他就是那个样子的,骗你是小狗。刚才在巷子口那儿我还见过他也在挤过来,看来是想对你说什么,可人太多他没挤过来。”佩儿有些急了。

“好了,好了,我信,我信。”玉凤见她急了连忙说道。

“等哪天你见了他,你就知道了。”佩儿还在说。

“是,是,我知道了。”玉凤说道。

“可是,公子他一晚上都没有献给你呀。”佩儿突然冒出一句来。

“不是人人都要献的。”茗儿在一边插话。

“可他是专门来看小姐的,为何不献呢?”佩儿强词夺理地说。

“那你去问他好了。”茗儿也不饶人。

“问就问,我明天晚上就要去问他。”佩儿提高了声调。

“你们不要争了,快快收拾好睡觉去。”玉凤也大声说道。

躺下后,金玉凤却碾转翻侧久久无法入睡。刚才听了佩儿的话,知道龙良生在戏院的表现,心中暗暗高兴,明白了那人对自己的心思。想起在省城时,那李庆明李公子对自己虽然是殷勤有加,却没有这般踏实。总感觉到李公子的表现有种说不出的东西在里面,这让玉凤有些不舒服。两人比起来,一个风流倜傥,才华出众,容貌英俊;一个稳重踏实,做事干练,相貌堂堂,两人身材高大强壮,都属青年男子中的翘楚。那李公子的笑容可掬,盯着玉凤看时总有一股不可阻挡的魄力,眼神烁烁,十分迷人,动人心魄,玉凤看他时总会有些心跳和慌乱。而龙良生虽然还没有正面接触,也没有正眼直视过,但那天在酒楼里的一面相遇,却有些让玉凤心牵肚挂,一闭上眼睛,就会浮现出那天龙良生的身影来,一想起他,玉凤就会脸红耳赤,心如撞兔。金玉凤十分清楚,这两人都喜爱自己,虽然二人都没有表白过,但处于情窦初开的萌情阶段少女对此十分敏感。

“李公子为何许久没消息?难道把我忘了?这龙少东家傻呆呆的,十分可爱。”玉凤一会想这,一会想那地,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第二天晚上,龙良生又是早早地来到了戏院,这次他没有象昨晚那样,挤在人群里想看金玉凤,而是买了一个比一人还高的硕大篮,写上祝福的溢美之词,让两名伙计抬来,放在了戏院大门边,戏院门口虽然放了很多篮,但比起龙良生这个来小气多了。不久,待玉凤进场时,那佩儿眼尖,一眼就看见那篮。

“小姐,龙公子送的那篮好大呀,比一个人都还高,看来他也学会了拍马屁了。”佩儿大呼小叫地说道。

玉凤听了,眉头稍稍绉了一绉。

“我一点都不喜欢这个样子,他不象是那种肠子的人,不知在哪里学的这些。”玉凤有点埋怨地说道。

“那在省城,李公子送的篮比这个还大,你在不抱怨?我还嫌龙公子的小了点呢?”佩儿嘟着嘴说。

“这龙公子与那李公子不同,你难道还没看出来吗?李公子是那种公子,爱摆排场,显财耀富;而这龙公子本就不是这类人,大约只是为了想讨好我罢了,才学人家如此。”玉凤对佩儿推心置腹地说道。

佩儿低着头想了一会。

“小姐,你说得太对了,就是这个样的。李公子的那些排场我也有些看不惯,在他那里束手束脚地,万般不自在。不象龙公子,对他想说啥就是啥。”佩儿快嘴快舌地说道。

“你也感觉出来了?”玉凤笑着问。

“当然嘛,我跟你这么多年了,小姐是什么脾气我还不知?你也是喜欢无拘无束地,和我一样,嘻嘻。”佩儿回着。

“就不知龙公子的武功比不比得上李庆明?”玉凤自言自语地说。

“我看不会差到哪里去,那天在江上救人的那手水上飘的功夫李公子肯定无法做到。”佩儿说。

“也是,龙公子自小在这江边长大,有这种功夫也是自然的,不过----”玉凤担心地说。

“不过什么,这还不简单,我去试一试不就行了。”佩儿打断了玉凤的话。

听了佩儿的话,玉凤心中一动。

“也行,这样吧。”她附在佩儿耳边悄悄地说了些什么。

“好呀,好呀。”佩儿听完拍着手跳了起来。

第二天晚上,龙良生又在戏院里目不转睛地看完了当晚的戏后,还久久地沉浸于金玉凤的表演中,坐在那里回味。这时,突然听到戏院外响起:

“抢人了,抢人了!”的呼喊声。

他一下跳了起来,纵身向戏院外冲去。

戏院外,一群人正围在那里,圈子中间不时传出“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实在是没有钱呀。”的哀求声来。

龙良生拨开人群往里一看,只见地上坐着一位衣衫破烂的大爷,旁边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手中拉着一个小女孩,作势要往外走。

“哼,没有钱还账,就拿你的孙女抵债。”另外一个大汉说道。

“天呀,这个要不得呀,千万不要呀,不要呀!”那大爷死死地拉着小女孩不放手。

那大汉弯着腰使劲地去掰大爷的手。

“慢着!”龙良生一声大喝,一指戳在大汉手上,大汉一下就放开了手。转头凶狠地盯着龙良生。

“你要做啥?”他问龙良生。

“我问你们要做啥?”龙良生反问道。

“我们的事你少管,要不有你好果子吃哟。”大汉警告地说。

“你们如此欺负一个老人和小孩,天理何在?还想逞凶么?”龙良生厉声问道。

“杀人偿命,借债还钱,天经地义地,什么欺负不欺负,他拿不出钱来,用人低债,这个你难道没听说过?”大汉强词夺理地说。

“听是听说过,但有我在,你这个就行不通了。”龙良生心中火起。

“难道你想替他还债?”大汉仄着头问道。

“欠你们多少?”龙良生问。

“五百两银子,如何?”大汉回道。

“天啊,没有那样多呀,你们讹诈我呀。”地上那大爷大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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