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君颂与电话的距离隔得远了些,但林宛乔还是听到了他的话,不由地撇撇嘴,“麻烦跟你们白总说,明明是他要我搬出去的。”
琳达扯动嘴角,明知道白君颂听到此话的脸色一定会不大好,清了清嗓子,“白总,这……”
白君颂的大手在窗台上有节奏地敲了几下,眉头皱得更紧,“告诉她,不许去就是不许去。”
“请帮我问问他,到底还讲不讲道理,”林宛乔不待琳达开口,径自道,“一会儿要我搬出去,一会儿又要我不许去,我又不是卖给他的丫鬟,凭什么都要听他的?”
琳达摊了摊手,悄悄扫了一眼白君颂的神色,夹在二人中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白君颂脸色微冷,语气有些烦躁,一把拿过琳达手中的手机,直接与林宛乔对话,“讨价还价之前先问问自己有没有资格。”
说罢,男人没有再给林宛乔反驳的机会,直接挂掉了电话。
这些年在商场上多少大风大浪都见过了,白君颂向来都能以冷静果断的心态处理问题,怎么一碰到林宛乔,一切都不一样了呢?这个女人总有办法让他的心里莫名憋着一股火。
办公室里安静地出奇,琳达看着白君颂手中的她的手机,生怕这个男人一气之下把她的手机沿着窗子扔出去,“白总……”
男人侧眸看了她一眼,潇洒利落地将手机扔还给她,“出去吧。”
同样安静的,还有在白家拿着手机的林宛乔。
她听着那通突然挂断的电话里的盲音,咬了咬嘴唇,半晌对着“嘟嘟”地声音说了句“可恶”,将手机扔到一旁,又拿枕头将自己的脑袋捂住……
说来奇怪,自接过电话之后,林宛乔原本约好要看房子的房东,全都临时有事,不得不将计划取消,她只好继续查找租房信息。
傍晚时分,白君颂的车子终于缓缓开回了白家。
林宛乔租房未果,将手肘拄在窗台上,拖着小脑袋看男人的车停了下来,扁了扁小嘴巴,想到之前通电话的时候他蛮横的态度,一双明亮的眼珠子不由地滴溜溜转了转。
白君颂房间外,江妈将半边身子靠在墙壁上,看着正在拖地的雇工,也同样转了转眼珠子,转身拎了一桶油过来放在地上,指挥道:“你用这个拖。”
雇工是个大约三十多岁,长相淳朴的女人,看到那桶油愣了愣,连连摇头,“这怎么行呢,这是油啊。”
江妈低头看了眼表上的时间,“不要问那么多,按我说的做。”
女人费解地看了江妈一眼,只好用拖布沾了油继续拖地。
江妈点点头,向白君颂房间的方向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
刚刚拖过的地板本就湿滑,更何况是用油拖过的地板,只要等下林宛乔出门来迎白君颂,想要她摔倒便很容易。白君颂房间所处的位置又离楼梯口比较近,想让她摔下楼梯也很容易。
到时候她肚子里的孩子想保住都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