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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触感,饶是帝嗔也一时忘了反应。呼吸间,都能感觉到彼此喷洒在脖子上的热气,还有肩处那骨骼分明的下巴。
“秦王在,天朝无忧,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你为什么就不肯来找我呢?”容砚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委屈又夹杂着失落。
“我……”帝嗔愣愣地说不出话。
“东方郡主能平安度过此病,秦王,亦能平安度过此劫难。”
“这是你卜出的卦象?”帝嗔怔怔的道,若不事关国运,历代国师都不会轻易卜卦。
“嗯!”容砚低低的应了一声。
“容砚,为什么……”声音几不可闻,似在问他,又似在问自己。
“因为是你!”容砚理所应当的道,低沉的嗓音,带着十分偏执。
帝嗔将某人从身上卸下来,一挥手,一股内力朝着烛台窜去,一盏烛火燃起,清晰的映照出凤眼所带的凌厉与审视,还有悸动。
帝嗔敛了敛神,凤眸重新染上点点淡漠,莲步轻移至梳妆台,望着精贵夺目的红玉簪,眸中闪过一丝迟疑,终是拿了起来,抚至簪尾处按下,簪尾瞬间脱落,现出红褐色粉末。
帝嗔缓缓的走至圆木桌前,粉末悉数流入茶杯,素手执起玉壶,淙淙水声响起,酒香扑鼻。
帝嗔眸光淡淡,“皇宫之中,尔谀我诈,算计攻心。犹如生死搏斗,一步错,便是步步错。我不信任何人,甚至包括我自己。
在迫不得已,便会衍生出许多不得已而为之,我似乎连自己的底线都无法看到。所以啊,若非利益牵制,便只有生命挟制,我才能安心。”
说话间,帝嗔已缓步至容砚面前,手中那只碧绿的茶杯尤为显眼。
猩红色的液体,带着扑鼻的酒香。
帝嗔不语,便这么静静的望着,凤眼妖异而凌厉。
容砚怔怔地望着帝嗔,眸中情绪复杂,蓦的涌起一股名为心疼的情绪。到底是经历了多少,才会变成如今这般?
修长的手执起玉杯,衬得愈加白皙。
“只要,你信我!”玉杯抵至樱红的薄唇,一饮而尽。
“你……”瞳孔蓦地增大,眸中满是震撼,还有失措。
“你信我吗?”容砚一把勾住纤腰,两个人又恢复了之前的姿势。
“信!”所以你要永远都让我相信!
黑暗之中,容砚耳廓爬上了朵朵红云。
原来,那些书还是有用的。
七日后
御书房
帝离细细的摩擦着扳指,语气莫测,“全德,你让人把秦王提出来,丞相醒了,他也该去赔罪!”
“是!”圣上这是想把这件事轻轻揭过啊!
亦思宫
苏黛:“公主,修竹传来消息,郡主已有好转迹象。”
修竹是温柔乡培养的那批人表现最为出挑的,便入宫做了侍女。这次离开秦王府之前,帝嗔便让其留在秦王府,了解骄阳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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