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舒,是你。”
“莫先生,从医院回来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好些了吗?”蓝舒还是忍不住关心了他一下。
也并不是因为他可怜,只是蓝舒觉得,其实莫零这个人,也许还有的救。
电话的那一头沉默了有十几秒。
“我没事。”莫零沙哑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莫先生,明天一早,我过去找你,带你去医院复查,晚安。”说完,蓝舒就挂掉了电话。
莫零放下电话,撩起衬衫的长袖子,漏出来布满密密麻麻伤口的胳膊。
他在医院醒过来的时候,忍着痛把一张有求必应符贴到了医生的身上,然后自己回到了家中。
他害怕,也不敢住院。
他害怕被别人知道没有人关心自己,所以他一直强颜欢笑假装自己其实过的很好很快乐不需要关心。
越是表现的不在乎的东西,其实心里边越是渴望的要命。
莫零看着手上的手机,又笑了,笑的很大声,有泪水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此刻如果一定要说心里边现在是什么滋味,可能就是那一种又苦又干涩的滋味,需要用泪水灌溉才能让自己好过。
哪一次受了伤,不是自己默默地舔拭着伤口,慢慢地等它自愈。
—
第二天一大早,蓝舒吃过早餐后,又吩咐了阿姨给魏青衍做饭,才驱车到了莫零家。
莫零此刻正坐在院子里的秋千架上,神情好似一个落寞的小孩,在等待着大人拿来糖果安慰。
蓝舒走到莫零面前站住,看向坐在秋千架上一脸茫然的莫零。
“莫先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