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惊惧！
他什么时候在这里的？又在这里多久了？
自己刚刚的电话他听到了么？又听到了多少？
厉凌寒眯着眼睛打量着面前的纪非烟，心中很是疑惑，五年前的自己，他究竟看上了她什么？
是因为她像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人么？
还是说，因为长时间的陪伴，熟悉了有这么个人在自己身边？
其实如今想想，自己应该也没有想象当中那么喜欢她吧？不然也不会在她离开的那一晚就接受了顾雨汐？
如果五年前有的话，大概也只有被人忽然遗弃时候的失落？
“需要帮忙么？”
男人低沉的声音依旧性感，可纪非烟此时却心乱如麻，没有什么心情去感受，只匆匆扬起一抹笑容，摇摇头。
“没，没有！不过就是跨年晚会的时候一个小年轻刚刚出了车祸而已，台里面已经决定从毙掉的人里面寻找一个节目补上，过来征求一下我的意见而已。”
说完之后，她咬咬唇，摒着呼吸抬起了头。
“寒，我或许今天晚上就要回去了！你也知道的，晚会太过于重要，我请假被驳回了！这几天都算无故旷工。”
厉凌寒依旧淡漠地点头。
“好！”
这个“好”字说的太痛快，痛快到纪非烟都来不及反应。
两个人一直走到吃饭的包厢时都处在沉默状态中，好像两个熟悉的陌生人一般。
包厢门口，男人打算推门而入的时候被身后的纪非烟拉住了胳膊。
脚步一顿，回头，厉凌寒视线依旧淡漠，瞧着纪非烟的视线明明落在她的身上，却又像是在透过她瞧着什么。
纪非烟拉着他衣袖的手指紧了紧，垂眸，敛目。
“你有话想跟我说？”
厉凌寒明明是问话，可听起来却像是一个陈述句一般。
纪非烟咬咬唇，深吸一口气，可当抬眸看向厉凌寒那双眼的时候，一切的一切勇气在一瞬间消失无踪，最后张张嘴·巴，只能扯出一个笑容。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骗了你，你会原谅我么？”
厉凌寒勾勾唇角，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类似于失望之类的东西，却快的来不及被人捕捉，像是幻觉。
“哦？我不是已经原谅了么？”
无所谓原谅不原谅，就像是顾雨汐之前说的那番话，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和自己的教授在一起，不过是纪非烟的一个选择而已。
看纪非烟没有再说话的意思，厉凌寒原本就没抱太大希望的心倏地往下沉了沉。
所以，哪怕到了现在，她也不愿意说么？
“没事，我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纪非烟扯扯唇角，先厉凌寒一步进了包厢。
厉凌寒眯着眼睛瞧着里面纪非烟和父母亲熟络寒暄的模样，凉凉地勾了勾唇角，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