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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男人没有任何预兆地开始朝着身后疯跑,背影莫名的有些滑稽。
毕方和蜃都没有动,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男人越跑越远,最终变成一个看不见的小点。
确信了男人已经离去后,毕方突然像是卸了力一样跪倒在地。她的面孔有些扭曲,男人的轻轻一拍像是铁铸的攻城锤擂在她的腹部,她一直在强忍着疼痛。
“毕方?”蜃吓了一跳,战斗的时候火焰挡住了他的视线,他除了最后的爆炸什么都没看见。
“失落之海呢?”毕方像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么几个字。
“刚才已经捡回来了。”蜃在重压消失的第一时间就捡回了这个术式。
毕方点点头,然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我们回去吧。”
“没事吧?”蜃没法假装看不见毕方扭曲的面孔。
“没事。”
“我扶着你走吧。”蜃架起了毕方的身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两个这么大范围的领域在雪城里展开,只有瞎子才感觉不出来。”毕方说道,“我要是不来看看,就要惊动蓝湖殿里的人了。”
“可能已经惊动了。”蜃看了看远处,“三族大会快要开始了,雪城的戒严和平日绝对不是一个等级。”
周围那些奇形怪状的高大建筑物像是流沙一般随风消失,被重压破坏的地面和被火烧毁的那间房子也如同时光回溯般慢慢恢复了原样。
筑楼者的幻象领域正在失去它的作用,领域里的一切都在和现实进行同调,在这里战斗过的痕迹将被永远地抹去。
“听说父亲把失落之海给你了。”毕方被蜃搀着,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
“啊,嗯……是。”
“好好保管它,不要辜负了父亲对你的信任。”毕方语重心长地说道。
“懂得懂得。”蜃唯唯诺诺地回答道。
周边的所有事物都恢复了原样,他们已经脱离了幻象的领域,回到了现实中。
筑楼者的幻象和现实彼此分离,但又彼此统一,现实的环境取决了幻象的基本构造。比如你现在蹲在垃圾桶里,就不可能用筑楼者制造出自己在沙滩上晒着日光浴的幻象。
顶多是蹲在沙滩上的垃圾桶里。
反之,幻象里发生的一切也可以对现实造成影响。
人在幻象中死了,就真的会死。
“筑楼者”的幻象领域就像是一个简易的平行宇宙,甚至于有些法则连使用者本身都不清楚。
可是能力这种东西,谁又说得清呢?
毕方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稍微缓解了灼热的疼痛,“那个人说他的能力是束枷者……”
“嗯?”蜃没听清毕方在说什么。
“这个能力,我似乎在哪里听过。”毕方冥思苦想着,记忆像是河里的鱼一样,从她的指缝间滑过,“在哪里呢……”
蜃默默地扶着毕方,这种事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两个人一搀一扶地朝着白族的领地走去。夜已经深了,人们都已经睡着了,灯也都陆陆续续地熄灭了,只有月光在指引着他们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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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楼,厅堂
白麒铭神色凝重地听完了毕方的报告,无奈地地扶额道:“帝国果然不可小觑啊,即便是准备了这么周全的计划,还是被发现了。”
“‘蚕’计划和三族大会的行动还要继续吗?现在执行计划已经不安全了,我们可能不仅要面对蓝湖殿那些人,同时还需要应付树影禁卫军。”毕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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