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伸出手,颤抖着指了指面前那人。又四下望了两眼,见众人只是远远的避在一旁看笑话,瞬间没了底气。
“我封言青可是正正经经拜过封家宗祠,入了族谱的封家嫡次子。”
云夜眯着眼、冷着脸,手一挥,楚从容束发的簪子便飞到了他的手上。
“那那那……那又怎样?!”
被云夜的气势逼到墙边退无可退,又见他不知怎的一挥手就抽了自己头上的发簪,楚从容捂着要散的发,话音有些颤抖。
和楚家交好的几人作势要站起身,却被秦君逸一个眼神压了下去。
“辱我封言青,便是在辱封家宗祖,再这般口没遮拦,迟早让楚家祸从口出!”说着手中运气,那枚金簪便对着楚从容某个部位射去。
金簪穿过某人的裤裆,“铮”的声钉在地板上,直直的没入五分。
暖阁内等着看笑话的公子哥们,眼见这番变故,心中“咯噔”一下,连忙双腿一紧,不由自主的捂着自己的重要部位,吓出了一身冷汗。
“啊啊啊啊啊啊!!!!”
楚从容哀嚎着往地上一倒,捂着两腿间就满地打起滚来。
秦君逸被这叫声一刺激,揉着太阳穴就脸色不悦的站起身。
见羿王殿下脸色不好,和楚从容交好的几人,连忙凑上前去看楚从容的伤势。谁知没入地板的金簪,根本连皮都没挨上,只是在裤子上戳了个洞罢了。
“闹够了没?!”
秦君逸皱着眉头发了话,凌厉的眼神从楚从容披头散发、满地打滚的身影上飘过,又转向被两人拉住的封言墨,最后落在云夜面无表情的脸上。
除了坐的颇远,挑了眉头看戏的靖阳王、安王、越王三位殿下,其他人皆是心中一震,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本来就只是几位官宦公子间的小摩擦,如今竟然惊的羿王殿下动了怒,不管谁对谁错,往大了说去,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楚公子喝醉了酒,你们几个送他回府,找楚大人好好醒醒酒。”
也不看向地上那个哼哼唧唧哀嚎的人,秦君逸对着身边几人说到,那两人连忙起了身,扶着楚从容便出了暖阁。
羿王殿下话中的“醒酒”——自然是要礼部尚书好好教导教导这个口没遮拦的儿子了……
有宫人机灵,见气氛缓和了些,连忙入内,收拾了地上翻倒的桌案和酒盏瓜果。
宫人手脚麻利,不一会儿便收拾了干净。然而羿王殿下却是背着手,没有坐下、也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盯着封言墨和封言青兄弟俩。
叫暖阁内的众人一时又有些心慌,揣测不出这位殿下的用意。
难道这是……要对右相的两位公子好好敲打一番了?!
想到何家左相和封家右相两人的不对付,一群人又是起了看戏的心思,憋着不敢喘气,就等着羿王殿下出手。
“封丞相……”刚吐出三个字,便听见有人倒吸了口气。
秦君逸顿了顿,眯了眯眼,视线停留在云夜微微翘起的嘴角上,不慌不忙的将话说了完。
“真是好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