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掠过荷塘小院的墙头,云夜便觉得有些不对。
果不其然,一飘忽飞上木廊,便见前洲抱着剑,面无表情的立在角落的阴影里。淡青色的身影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悦,可扣在腰间软剑上的手却是瞬间松了开来。
推门而入,冲着窗前的黑影就不甚客气的说道,“殿下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要事?”
话语间的疏离冷漠,让窗前那人转过身,微蹙了眉。
“你伤还未好全,今日在宫中又折腾了一天,不好好休息,这是去了哪?”
“本宗主处理宗内要务,当不起殿下这番费心。”兀自寻了个离秦君璃最远的位置坐下,云夜语意微凉。
奈何窗前那人却是勾了嘴角一笑,映衬着清涟的月光,堪堪让屋内那个故意板起脸、不欲搭理他的离宗宗主心里一震,眼中闪过惊艳的流光。
流光转瞬即逝,刹那间泯于深沉的黑暗,让人看不出一丝痕迹。
“阿夜可是在生气?”明知故问,却没有得到那人的回应,不请自来的某人挑了挑眉。
刚一动衣袖,泄露了些许气劲,便见先前还端坐着的淡青色身影,如同惊弓之鸟般,唰的一下又闪离了一丈远,秦君璃一时没忍住,扶着窗框便闷着笑出了声。
“阿夜这般在意,让本王觉得甚是欣慰呐……”
被那个心思诡谲的素玉之主一诓,又得他如此嘲笑,云夜瞬间气不打一处来,再也忍不住,压低了声音便咆哮而出。
“秦君璃!你到底要做什么?!!”
“做什么……嗯?”
站在窗边的那人眯了眯眼,尾音上挑,生生带出些旖丽的味道。让云夜蓦然想起那夜一掠而过的吻,脸色一赧,体内的热气控制不住的往外涌。
“要做的事……本王可是身体力行过了,若是阿夜记不起,本王也不介意再同阿夜回忆回忆……”说着秦君璃便一佛衣袖,作势便要向那抹淡青色探去。
站得颇远的人连忙又往后退了退。
前些年在无念山,执书阁探查回来的消息,说是秦氏四子、靖阳王殿下,为人淡漠,心思深沉、谋略过人,绝非等闲之辈。
后来自己亲自下了山,与他有了淮中谢府之遇,但觉此人的心思何止是深沉,根本就是诡谲难测!对周遭的环境和事物,又有着非常人可以比拟的敏锐,叫人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应对。
然而短短一月的西北之行,落坞山暗道、赵铎心腹、西北大营、阙谷天险、骁骑统帅、鞑靼异族,一环扣一环的算计与攻心,让云夜对这个在皇陵隐忍了八年的素玉之主,有了更为深刻的认识。
可再多的认知、欣赏与惊艳,却又抵不上此刻心底泛滥而上的悸动与不解。
这样一位惊才绝艳的素玉之主,这样一个气势卓然的皇室贵胄,长相俊逸、风华天成,要说她没有一丝的心动,太过自欺欺人。
但素玉之主毕竟是素玉之主,执着三百年间未曾现世的素玉寻上无念山,所寻所求不过是南秦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杀伐屠戮、背情弃义,用尽所有的手段也要得到的权利之位。
云夜是一个女人,更是泱泱离宗的一宗之主、上古姒族的一族之女,深知自己从何处来、要往何处去。
两世活了四十多年,又怎会像那些情窦初开的女子般,三言两语便被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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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了去?
抚上手腕的乌金镯,她垂了垂眼,敛去了所有的神色。
“不管云夜是何等身份,身为离宗宗主一日,便会谨遵先祖遗愿一日。断不需殿下屈尊,牺牲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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