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望，不约而同地看了飞飞一眼，都哈哈哈大笑起来，没人回答她抛出的问题。
在体校时，张也爱讲荤段子，人又长得人高马大，常年留个寸头，虽是女儿身，但行为作派和男生没两样，混迹在女生之中，不知道还真以为她就是个男的。她在体校学的是击剑，体校文化课松懈，除了上专业课之外，闲暇时间忒多，没事就瞎玩。她们学校属于市级体校，虽然是学生，但待遇不错，除了经费外，国家对每个学生每天生活费都补助5元钱。优越的环境下，她的成绩并不好，说直白点也就是长了个头，长了满身的肉肉而已。毕业后，她家里怕她在外面受苦，便在808军区医院给她找了个收银的工作，每天上班8小时，400元工资，风吹不着，雨淋不着。但这位主也忒能折腾，对工作倒没挑拣，但胡吃海喝，爱玩乐的习惯样样有，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工资不出半个月一定花完。幸好生了个富裕的家庭，换作普通家庭，就她这幅败家样，够呛。
“穿什么好呢？”飞飞指着持在衣柜里一排衣服蹙起了眉头。
周慧把一件深蓝色的牛仔裙拿出来，又在在众多衣服里抽出一件雪纺的白色小碎花中袖上衣。在飞飞前面比划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
“就它了，再梳个丸子头，完美。”周慧笑道。
在穿衣服上周慧有一套心法，她认为色彩能影响心情，而心情不能主导穿衣服的搭配，而两者需要互相配合，这样搭配出来的衣服才有味道，她认为，衣服都是有语言的，就像人们习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样，白天必须要吃饭干活，而晚上就必须睡觉一样，这些都是自然而为。
她习惯在冬天秋天落叶枯黄或大雪纷洁白时穿点带有色彩的衣服，这样才感觉和这两个季节特别搭配。
飞飞相信好朋友的眼光，描眉画眼，狠狠把自己折腾了一番，直到满意为止。拿着一支拧开半截的口红冲周慧走过来，一手按住了周慧的肩另一手往她唇上抹去。“不许擦掉，否则绝交。”飞飞用命令的口气道。
“好吧，小主，今天本小姐高兴，都听你的，小主还有吩咐吗？没有的话小的先告退。”周慧眯着眼睛说着。
周慧绕过客厅来到厨房烧水喝，路过张也的房间时，门是虚掩的。听到了几声怪怪的声音，感觉好奇，便走上前去，正准备推门而入时，却从半掩的门缝中看到了让人脸红的一幕。
张也赤裸着上半身，双手环抱着白花花的胸部抚摸着自己，动作之大且野蛮。周慧惊得仿佛掉了下巴，半天说不出话来，一溜烟轻手轻脚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看看飞飞，好想把刚才所见告诉她，但话到嘴边又咽下，只字不提。
傍晚时分，这个美丽的城市华灯初上，车水马龙，倩影双双。三人在枯黄路灯的映衬下下拉出了长长的影子.......
道路旁的音响店里传出了邓丽君演唱的歌曲“甜蜜蜜”……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我身边……
周慧鼻子一酸，拉了拉风衣的领子，和好友们一起往歌厅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