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水的味道很大，盖过了网吧里的烟味。
把红肿的地方全部涂好，周思而坐好，将药水塞进他手里，现在就等着他身上药水干了。
后背还湿着，易少泽没敢靠，坐的板板正正，带着少年人的干净与纯粹。
他偏过脸，琉璃般的眸子，看向她。
他对她的恶意，起源于冉小吾，他不喜冉小吾，却动不了人家，见到她这长相，所以有些迁怒。
周思而察觉到他视线，抬眸看他，声音很轻，“下次要反抗。”
她可以管他一次，两次，却不能一直管下去。
只有反抗。
没想到她会这样教他。
易少泽嗯了一声，却依旧盯着她。
少年的视线，毫不避讳。
周思而有些疑惑的和他对视，刚想问他怎么了，他眸色就是一暗，“谁打的？”
他手抬起，放到她后脑，虚虚地拨开她的头发。
被周凌薇砸到的地方，就算用头发尽量遮掩了，却依旧能被轻易发现。
她没想到，他眼这么亮。
但他陡然伸过手，让她刚刚压下去的局促感重新出现。
她避过他手，没有正面回答，冲着他，疏离的笑笑，“我不小心磕到的。”
那眼眸依旧弯弯，却感觉不一样了。
易少泽视线从她后脑上移开，落在她侧脸上。
她对他的防备，实在明显。
周思而看他身上的药水，“干了，可以穿衣服了。”
易少泽身子往后一靠，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偏过头看她，眸子里的暗色凝结成墨，“姐姐，你对谁都这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