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问问我，事情进展的如何？”海秋问道。
“你自己会说的。”
“捧个场你都不会啊！”海秋扔下他的胳膊不满道：“真没趣！我偏不说！”
“呃，事情怎样？”他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胳膊，又把她的胳膊拉过来，塞进臂弯，开口问了一句。
“这还差不多！”她噗嗤一笑，拨了拨他的脑袋，道：“给我倒口水喝！哎，刚才话说多了，渴死了！——算了，不要水了，还是削块儿梨给我！”
他把水杯端回去，两手间换成了梨子和水果刀。
“他宋家能怎么着？可是有政府给我撑腰的！宋家不愿意也得痛快的跟小芝离婚，还得乖乖地拿出钱来赔偿！——咱倒不是图他家那俩钱儿，不争馒头争口气，你说对不对？”
“嗯，对。”他竟然一点也不觉得无趣，认真的应对她的话。
说完话，他一愣，为自己的举动感到奇怪。
唐海秋倒是不以为意，接过梨子放在嘴里咬了一口，边嚼边说道：“那小宋就是个怂蛋包，油头粉面的，白瞎你妹妹那个人儿了！”说罢，她把自己咬剩的梨塞进了他的口中，“忘了，我怕凉，特殊时期不能吃大寒的东西！——还是喝点热水比较好，把水递给我，兑点热的噢！”
阎居豪一一照做，动作精确地跟着她的话音，速度不快也不慢，自然而然，全然没有敷衍和不耐。
他又把自己给惊着了。
她坐上床，左右脚互相帮助，踢掉了鞋子，他就势一弯身，将两只鞋摆正，放在一边。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那个三妹啊，也不是个透落人！”
“咋？”
他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接过她伸过来的两只小脚，握在掌中揉捏。
“别人说你丢脸，你自己就真觉得丢脸了？许他漫山放火，就不许你屋里点灯，凭什么？老宋家有点臭钱怎么的？她跟小宋是合法夫妻，有结婚证的——噢，舒服，脚趾头再捏捏，还有脚跟，穿高跟鞋可真累！——凭什么他姓宋就能去外面勾三搭四，噢，小芝和心上人见个面就大逆不道了？”
他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