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乐与他对视,忽然觉得自己心中有一种甜蜜的冲动。但她还没有因此而意乱情迷,她提醒自己这是一个伤员,需要好好静养。于是伸手拍了拍笛宣裸露的胳膊,问;“你这样躺着冷不冷?”
“不冷。”
“胳膊这么凉,还说不冷。”昌乐放下手中的活,从榻上拉过被子严严实实地盖在笛宣身上。
“人家不是都说春捂秋冻嘛,不用盖这么严。”笛宣翻身侧躺,又将胳膊伸了出来。
“你受伤之后淋了雨,夜里肯定会发烧,你老老实实盖上被子,捂出汗才好。”昌乐执意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并将被子裹紧。
“啊,痛!”笛宣忽然叫了一声。
“快给我看看。”昌乐以为是碰到了他背上的伤,赶紧去翻他身后的被子。
“不是后背,是肩上!”
昌乐拂过他肩头的被子,便看到清晰发红的牙印。“已经结痂了,明天让星雨再给上点药,应该很快就好了。”
“我不上药,这个伤愈合得越慢越好,最好能留下疤痕,这样你就得一辈子照顾我!”笛宣居然耍起了无赖。
“你怎么光记得我咬你,不记得你咬我啊?要不是有衣服裹着,骨头都要被你咬断了!”昌乐伸出手指给他看。
笛宣果然见道她手指上还有泛紫的牙印,好在没有破皮出血。
“那我们余生就互相照顾,不离不弃。”
“好,言出必践。”昌乐拉起他的右手,与自己击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