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直『射』入捣『药』的『药』罐之中,那『药』罐里的『药』渣都磨成粉粒,为了掩盖其气味以及『性』状,云瑶夜在里面又加了糖水。
凄生瞧着云瑶夜在『药』库里忙活半天,好奇得问:“你这是做什么?”
“做麻沸散呗。”云瑶夜将黏糊糊的『药』酱倒入小『药』瓶里。
“麻沸散?”凄生急忙过来拿起那『药』瓶在鼻子间嗅了嗅,这可是他家主子最钟爱的曼陀花啊,一直放在『药』库里,没舍得入『药』,这,这都拿来混在『药』罐里搅碎了,要是被他知道,会不会把她赶出去啊,他家主子的脾气可是很暴躁。
凄生『露』出一副苦瓜脸。
“怎么了?喂,不要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嘛,开心点,这次一定能成,相信我哦!”云瑶夜拍拍胸脯,见凄生若有所思得摇着头,她将那摇头晃脑的动作用手给定了。
“能不能不要在摇了,你这样很不友好知不知道?”
凄生忍不住了:“要是被主人知道你用了他心爱的曼陀罗,你一定会被打死,要么被赶出去的。”
“曼陀罗了不起么?在我家乡要多少有多少,这种能做成麻醉的『药』物,又不是什么稀奇东西。”云瑶夜毫不在意,将瓶口塞住,拿到他眼前道:“走,我们今天在去一次。”
“喂!别拉我……”凄生还在想该怎么和微生嘉坦白,就被抓走了。
云天之下,清风徐来,中元节将至,不知远方亲友,可还安好?故国百姓,可还衣食无忧?月将圆,人难全,异国他乡,人怎么会不思念故土?
微生嘉幼时虽磕磕碰碰而长大,但是想起那些关心爱护他的亲人故友,依然会心中温暖,只是这一路过去,慢慢的,人的欲望越来越膨胀,失去的也就越多了,就像他的母亲,为了权力而让那么多人都陷了进去,所有的兄弟姐妹无一例外,成为政治工具,为了家族尊荣去战沙场,去嫁年迈的军机大臣,去为家母攀登甘愿涉险。
直到现在,他连自己父亲的面容也记不清,连故国是什么样子,也没有在梦见。
九弦琴上诉离别,诗句为词呤凄冷,他手指将每一个节奏都掌控得恰到好处,而心里则想着深远得快忘了的事。
指尖飞来竹叶一片,恍若那年尘埃飞扬,叶中寄相思,游玩细雨青山中,是谁用笔墨书写满满的祝福,只为那岸边欢喜等候的小儿,笑起小酒窝儿来,捧着那竹叶船上贴上的白纸,打开念:
竹叶青来水悠悠,我心向往此自由,竹叶青来船儿去,飞过人家寄我愁,竹叶青来小嘉看,念你欢喜无犯愁,竹叶何处长安路,你我之情来日付……
“小嘉,长大后你会做我的新郎吗?”
“小嘉,我要走了,去报仇,我要成为强者,我要去北月投奔师傅乐亲王。”
“我回来了,回来寻你,你还愿不愿意嫁我?人人都说我十恶不赦,但是我要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是永远不变的,你相信我,你不要放开我的手好不好?”
他咬牙甩开她的手。
“玉伤离!你我幼时情分不过儿戏,你已变了初衷,谈何不变初心?就此断了对你我都好。”
一身如同泣血之刃满目狠辣的人,与幼时被抛弃在西晋京城的善良女孩,浑然不同。
那时玉伤离全家被战争所洗劫,她身在罗生,天生桀骜不驯,为了报仇而加入度明教会,那年,她才六岁。
因为她初来乍到,又年纪尚小,总免不了被人欺负,但是她也都挺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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