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画很受用,故作姿态的笑了笑。
周承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鼻子:“你呀!”
周承如今已婚,在京城娶了一个母夜叉,极其爱好争风吃醋,跟自己这朵风情万种的解语比起来,简直就是蠢货一个!碍于不可给自己落下一个宠妾灭妻的罪名,也抓不住自己夫人有违妇德的把柄,便一直冷落着。
外出也带着秋画,久而久之,大家便都心照不宣起来,只是秋画跟着他三年,虽实权给了不少,但这名分始终让那个女人占着。
所以自己对秋画总觉得还是颇有亏欠,秋画越是不争不抢,越是温婉,他越是喜欢她。
秦昭看着这二人在自己眼前腻来腻去,又看着刚才不成人样灰头土脸滚出去的人。勾唇一笑,这不不就简单多了吗?
秦昭小心翼翼的按原路返回,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到墙边,轻轻的顺着柱子滑了下去。
她将自己的裙摆撕开一角,将那首饰盒包起来,小心翼翼的护着。
银票啊银票,接下来我就好好护着你了,你可是我的命啊!
夜幕沉沉,几颗零零散散的星子挂在上面,一轮弯月散发着银白色的光芒,她踩着一地的碎月光,朝着西边走去,街上只有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提着灯,打着锣,高呼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渐行渐远。
秦昭寻着记忆里的酒楼,挨个的敲了门,却都没有回应,有的在上面挂着“晚间不做生意”的牌子,秦昭无奈,只得走一步是一步。
民间有习俗,便是夜里有长相美艳的女子去租住客栈,然后吸食年轻男子的精气,以固美貌,便为狐妖。
再往前走了一会,发现有一座客栈门前还挂着灯,灯芯明明灭灭,看得出来许久没有换过了,大红色的灯笼上还蒙了一层灰。
虽这外面的灯笼亮着,可这门却是关着的。秦昭叹了一口气,难道又要风餐露宿一晚上了吗?说完她坐在门前靠了上去。后面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大缝,她一个没注意,差点就摔了下去。这门,竟然是虚掩的?难道就不怕人进去行窃吗?
这家店可真古怪。
她看了看一片黑暗的店内,又退后几步,就着昏暗的烛光终于看清了这家店的名字:
上宾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