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沉木香木做的木盒,就是a市的顾家都拿不出这样的好东西。
如今却如此大手笔。
关雎皱眉:“我不要这盒子。”
沈相思冷哼:“我做的寿衣可比这只破盒子珍贵多了!怎么?衣服你敢收,破东西你就不想收啊?”
关雎一顿,说:“我先生的书房里一大堆,早就玩腻了。”
她轻描淡写,说的也是实话。
沈相思:“……”
关雎抬头看她:“嗯?”
沈相思胸口憋着一口气,摆摆手说:“东西你拿了,就快点走吧!”
关雎看着她:“我有几句话想要问你。”
沈相思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看着关雎。
关雎说:“我听说你的符很难求,可是你为什么那么轻易就给了我……准切地说,是给唐诗经,你不是因着他的面子才把符给我吗?”
沈相思一愣,然后听见关雎问:“唐诗经的面子真的有那么大吗?”
沈相思冷笑:“小姑娘想知道的东西太多,想的东西也太多,当心脑子负重过多傻掉记不清来时的路了!”
关雎说:“你要杀了我吗?”
沈相思终于忍无可忍,抬手,指着左侧的门口,语气凶狠:“门口在那边,滚!”
关雎笑着:“忍无可忍,竟然还在忍,我非常欣赏你。”
沈相思:“……”想她逍遥了那么多年,竟然她的克星来了!
***
西归生病了,感冒,发烧,呕吐,全身起疹子……
西归生病是在半夜,一切事情搞好的时候,关雎疲倦地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看着从舞会赶回来的傅月桥,语气嘲讽:“你是不是很庆幸西归不是生大病,不用输血,换器官?”
傅月桥松了一口气,在关雎身旁坐下,说:“很抱歉……”
关雎打断她:“不,应该是我很抱歉,都是我没有看好西归……”
话是这么说,可是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分明的嘲讽。
傅月桥不知道怎么接关雎的话,她凑近关雎,才凑近一点点,关雎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傅月桥一怔,一伸手,手背上就是一片滚烫。
关雎心里怪傅月桥,到底怪自己更多。
傅月桥重重抱住关雎,在她耳边说:“假假,西归好好的,不是吗?”
关雎轻声抽泣着,紧紧地搂住傅月桥。
傅月桥一手揽住关雎的腰,一手轻轻拍着关雎的背,动作轻柔。
她才要继续劝慰着些什么,一偏头,就看见了不远处的唐生冷,唐诗经和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走在一起。
傅月桥想着西归,一愣,头脑有些混乱,然后就对上了唐生冷沉沉的目光。
那边中年医生顺着唐生冷的目光看去,说:“那个小姑娘的弟弟不过是生了点小病,就哭得死去活来的,刚哭听不久,又开始哭了,眼泪就像水做的一样……”
唐诗经的面色一沉,当即想到西归生病了,目光顿在关雎身上,一丝不散。
唐生冷没有听说关雎还有弟弟,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关雎感觉到了傅月桥的异常,一抬头,看去,一愣。
关雎的泪眼红润动人,唐诗经看着,微捏拳。
傅月桥却收回了目光,把关雎整张脸都收进她怀里,然后说:“假假,唐家没有一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