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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谁啊!”大婶扯了扯拴在黄牛鼻子上的麻绳,侧过头,一脸热情的看着我。
“萍乡村是不是有一个叫林子浩的人,我就找他?”大婶听了我要找的人,眉头顿时紧皱起来。
“林子浩?就徐老太那孙子,哎呦喂,那小子还认识你这种从城里来的娃子,可真是他林家坟头冒青烟了呢!”大婶带着鄙夷的神色,我就在想哪!这林子浩是不是风评不好,怎么连个放牛的大婶都瞧不起他呢!
我露出一副疑惑的神情,大婶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将一根布满老茧的手指,指向了西头的一个破旧瓦房说:“呐!他家就住在那里,不过我可要提醒你了,林子浩是个烂赌鬼,欠了街坊领居不少钱,你要是找他为别的事儿,可别说你认识他,就说你是问他要债的。这林子浩穷呢!是大家伙也穷,你要不这么做,他的街坊领居们,可是不会放过你的。”
大婶的一番话,我明白,她的意思是,林子浩的街坊领居要不回来钱,就会管我要,让我别跟林子浩搭上关系。
实际上,我完全没有必要害怕,因为我也很穷。
谢过大婶后,就跟大婶走了一条完全相反的路。
这一路上,我一直在回想大婶的话。她说林子浩是徐老太的孙子,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出现在人皮手札上的徐阿姊,也就是林子浩的奶奶了。
话说回来,到底是何种原因,会让一个老人家能狠下心来,叫人剁掉她孙子的一根手指,想着想着,后脊就开始发凉,因为,我现在经历的一切,正在跟人皮手札上提到的内容无限重合。
有萍乡村、有徐老太、还有林子浩。
我不知道接下来等待我的是什么?我只想尽快处理完这件事儿,然后回到市区上班。
林子浩的家看着挺近,真要走起来,也了我十来分钟。走进他家院子,一人高的杂草四处可见。
我扒拉着杂草,从中间劈开,总算是看到了林子浩家的大门。
大门只是出于礼貌才这么叫的,说是门,倒不如说是一块破败的木板,就那么斜靠在门框上,风一吹,木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动,偶有蚊虫还会从缝隙中飞来飞去,显然已经把林子浩的家当成了它们的活动场所。
走上前,伸手敲了敲木板。
“林子浩在家吗?”
“林?”就在我要喊第二遍时,木板从里面给人搬了开,然后就看到一位身高一米八左右、穿着一身破破烂烂、顶着一个鸡窝头的男人,他左手拿着一个生玉米,右手拿着一根甜高粱杆。这嘴巴也不知道憋了一嘴什么,嚼动间,嘴角都已经溢出了白沫。
嚯!这个林子浩可真够邋遢的。
吸了吸鼻子,已经大致能确定,从林子浩将木板挪开后,我闻到的酸腐之味,就是从这林子浩身上散发出来的。
“你谁啊!”
许久,林子浩又咬了一口右手上的甜高粱杆,吧唧着嘴巴问道。
在来时,我想过无数个台词,但一遇上林子浩那双狭长的狐狸眼,我就什么话也说出来了。
思量了半晌,我才鼓起勇气说:“是你奶奶让我找你的,她让我,让我砍掉你一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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