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好。”我忐忑不安地坐到上面,“这不是驰子的位置吗?他坐哪?”
“嫂子,你就安心地和金哥坐一起吧,驰子昨天吃坏肚子,今天请了一天假。”坐在我身后的林诚笑嘻嘻地说。
“哦。”安心个屁,老子如坐针毡。
“兄弟,”冷冥的声音。
“怎样你记起来了?”我忙问。
“没有。”靠!
“我真佩服你的记忆力,当时你在酒吧非要点雏儿,老板就把那小子介绍给你,当时他低着头,瑟瑟发抖,还紧紧抱着一个黑书包。后来你为了缓解他的紧张就和他套近乎聊天,他跟你说他叫瑾涟,然后还告诉你,他有一个生病的父亲,他之所以出来干这个工作就是为了给他的父亲治病。后来你一听动了恻隐之心,不光耐心劝导他半天还大发慈悲地给了他三万块钱,让瑾涟给他的父亲治病。”我忙解释,“怎么样,想起了吗?”
“是他。”终于想起来了,“那又如何?他又不会说什么。”冷冥满不在乎。
“行吧,随你。”我一时哑口无言。
“再说,我只去过一次,还是因为和你闹矛盾,而且还未得逞。”冷冥的语气像一个做错事,等待批评的孩子。
“不是,不是,兄弟,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嗨,嫂子。”身后的林诚从背后猛地踢了一下我坐的椅子。
“怎么了?”我疑惑地凑近他。
“那小子在看你!”
“哪个?”
“就那个,校服里面穿白衣服的那个。”我顺着林诚指的方向看去,居然是那个叫瑾涟的男孩。
瑾涟见我也在看他,急忙移开视线,脸刷一下红了。
“糟了,兄弟他会不会也认出你来了?”我有些慌了。
“哎,嫂子,你认识他?”林诚好奇地问。
“哦,我小学同学,小学同学。”我故作镇定地说。
“原来如此,我说呢,这“瘦猴”怎么老看你。”
“叮铃铃,叮铃铃……”……
“你是谁?”只见一个烫梨头,穿校服四肢扭曲的女孩正站在天台。
“请你帮我完成我的遗愿。”少女背对我恳求道,声音温婉动听。
“你的遗愿?”我忽然回想起新闻中那个跳楼自杀的女孩。
少女缓缓转过身,用变形的双手剥开带血的长发,一张毁容后血肉模糊的面孔出现在我眼前……
“嗯嗯?”擦着口水的我,愣愣地看向拍我起来的林诚。唉,还是改不了一上课就睡觉的毛病,老师的催眠曲一响,老子准进入梦乡。
“嫂子,前面,老师。”林诚小心翼翼地提醒着我。
“嗯?”我苏醒了一会儿,慢慢看向讲台,只见满黑板工整秀气的粉笔字,还有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穿着讲究的年轻男人。
“同学,请回答一下选择题第13题。”男人的声音悦耳动听。
“啊?哦。”我急忙看向金辰的试卷结果本人惊奇地发现上面居然一个字都没写。
“嫂子,选B”林诚冲我小声喊道。
“嫂子,别听他的,这题应该选C。”身旁的刘磊接着说,“听我的准没错!”
就不能有一个统一的标准答案吗?算了,老子自己看看吧。《帝王辞》中冥王祁奕玺是一个怎样的人?
“……”
“同学,不用紧张,说错也没有关系。”男人微笑着说,这笑有点瘆人,皮笑肉不笑的那种感觉。
“这个……”我想了想,看向男人,“我可以说说我自己的看法吗?”
全班的目光再次聚集到我身上。
“当然。”男人的样子像是在鼓励我。
“我觉得这个题本身出的就有问题,首先吧,对于一个历史人物的评价不能一概而论,没有谁能妄加评判对与错,更没有一个标准答案。就如同这世间没有真正的邪恶,绝对的正义一般。”我看了看男人,接着说,“再者说,教材上对冥王祁奕玺的评价也只是鉴于史书记载,然而史书就一定是真相吗?写史书的也是人,他不会顾忌皇帝的感受,更不会顾及自己的身家性命吗?”我说得很激动,似乎要将自己的观点一吐为快。
同学们都愣住了,纷纷在下面小声议论起来,只有金辰和瑾涟默默看着我。
一阵掌声打破了这一切,寻声看去竟是那个带金丝眼镜的男人在为我鼓掌,“很好,下课后麻烦来我办公室一趟,请坐。”
“???”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