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姜祁说那桌上的茶也是老板端来的,他刚才并未和姜祁一家一同进来,那老板又怎么会知道他们同行是四人,刚好准备了四只茶盏。
这座无吟茶旅社,怪异的很。
想着,他目光落向了二楼的一条过道口,那寥迥便是走进了那条过道的一间房间。
这座茶旅社背后究竟是什么人?
四人饮着同一壶茶,没喝个几盏茶水也尽了,在这茶旅社坐了这么小一会儿,四人的身子算是热乎了起来。
刚准备离开茶旅社,曲丁晓还是不放心,“祁祁,你确定这是人家请咱们喝的?现在就这么走会不会不太礼貌。要不,咱把钱留这儿?”
“人刚才上楼的时候就说这壶茶免费给咱们,咱们可是第一拨客人,妈,你可别担心了。”姜祁解释道。
曲丁晓听了这话还是不太放心,整个茶馆旅社一个伙计都见不着不说,这回还先是白白喝了人家的茶后脚就抬屁股走人,情理之中自然是不礼貌。
“祁祁,你到楼上跟人家老板说一声咱们要走了,不然这楼下空着万一进了贼,咱们可说不清楚啊。”
姜祁听了觉得也是这么个理儿,轻手轻脚上了二楼,在那楼道扬了一句,“老板,我们走了哦。”几秒钟过去,也没听到房间里传出回答,姜祁又说了一句“谢谢你的茶。”
下楼之际,姜祁环顾了四周,看见茶旅社关键位置都装了摄像头,便安心了随着三人离开了。
下午的时间还算长,姜父本想多逛逛云谷镇,可这年底,镇上的店铺大都打烊了,加之飞机坐完又乘了火车,背上是酸疼的不得了。
于是……
四人打道回府。
回到了三合院,姜父姜母趁着离晚饭时间还有个三个小时回了姜祁房间开始补觉。
另一头姜祁也为了躲陆殊,等着爸妈进了房间一个出溜跑进了陆殊的房间,并且关上了门。
可怜陆殊也陪着这一家子逛了大半天,昨晚夜里头也没落得一个好觉,现在只能抱着柴米在这大冬天窝在西厢房廊下的沙发上。
他自然是知道姜祁这心思,又怎么好意思打扰人家睡一个饱满的午觉呢,毕竟,这晚上还有是时间折腾她……
心中的算盘拨得哒哒响,一个邪魅的笑容浮现在他的脸上。
柴米躺在一旁呜咽得哈了一口气,也慵懒得趴在沙发一头。对于这场晚上即将上演的好戏,它可要好好休息铆足精神才有力气好好看戏。
午后的风扬得还算温和,不似清晨那样刺骨割面,房顶瓦间的枯草随风倾倒,那颗杨树上的叶子也撑不住落了两片砸在地上,“啪嗒”清脆一声。
西厢房廊下的人慢慢起身,在柴米平稳的鼾声中,披上了大衣悄悄离开了院子。
姜家三口在这两天折腾后总算得到了这难得的小憩时间,各自入了梦乡。
尤其是西厢房尽头那间房间,姜祁算是第一次正式得睡在陆殊的床上。
记得第一次,她照顾生病的陆殊,那天傍晚她还只是靠在床边打了一盹,第二次便是从许老七那里逃出来后趴在陆殊的床上由着他为她冰敷,也是那天他们确定了关系。
可她从未像今天这般自在地躺在他的床上,他的被褥枕头上都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姜祁攥着被子一角嗅着那香味,仿佛是躺在夏日海中的一块礁石上,每一阵海风都能扬过那淡淡的香味,每一阵海风都在哄着她稳稳入睡。
对啊,就是那海风,就要带着她入了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