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卒然一顿,沈挽筝匆匆拍了拍衣袖,朝大门行去。
沈夫人率先瞧见沈挽筝,疾步上前握住她的手,“你弟弟、你弟弟让巡警部的人抓走了!”
沈挽筝眼中明朗的波光乍然褪尽,“什么?”
沈夫人呜咽了几声,不觉眼泪滚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挽恒我苦命的儿!”
“娘,你别哭,”沈挽筝虽不知是哪个环节出了错,但隐隐觉得与假公文脱不了干系。
到底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你爹托人问了,说是傅师长下令关押的。”沈夫人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
寒风瑟瑟,却掩盖不了傅师长这三个字,刮在沈挽筝面上、脊背上,犹如针挑刀挖,难受到了极处。
她心头一阵阵发慌,依旧故作镇定,温言劝慰道:“您放宽心,我这就去牢房探探挽恒的情况。”
沈夫人道:“我随你一同去!”
“不,您回家等消息,免得给我添乱。”
原本沈夫人不肯家去,听完这句话,只得信任她,嘱咐再三转身而离。
沈挽筝立在原地,凝视母亲远去的背影,不禁悔恨交加,这步险棋还是没有蒙混过关。
那傅雨祁是何等人物,不,他不是人,而是只深不可测的狐狸,她竟然妄想瞒天过海。
此时只捉了挽恒,是因他远在京城,为政事奔走,无暇顾及罢了。
待他归来,后果必定不堪设想。沈挽筝倒抽了一口凉气,两只脚像是生了根,一动也不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