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地离开,甚至不加以解释,他与秋蝉的关系以及未来的责任。
解释什么呢,或许西方人本不同于中国人的传统,一场男欢女爱,你情我愿罢了,何以谈天长地久。
过了良久,沈挽筝忍不住问秋蝉:“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上……上个月。”声音细弱蚊蝇。
她叹息,“你可曾想过将来?”
秋蝉被问住了,直直地发愣。
“中国自古以来讲究门当户对,你认为西方例外不成,他是医学界有名的医生,你?大字不识一个,你拿什么驾驭他?若是转身将你抛之脑后,你怎么办?”
“我……”
“你既是我的侍女,到嫁人的年纪,我必然替你寻个好人家,这下倒好了,轻而易举献出了清白。”
水冻得足下僵硬,沈挽筝见无大碍,拿帕子擦干,缓缓站起身子,“今晚你想清楚,跟他留在美国,还是跟我回国。”
秋蝉猛地一震,拉住她的手,哭道:“夫人,我想回国,不要丢下我……我什么都不会,留在这地儿该怎么活。”
她幽幽开口:“我看你好得很。”
秋蝉拼命摇头,“我一时糊涂……”
“你记住,假若他对你上心,自会来找寻你,你如今不顾一切委身于他,献出女人最珍贵的童贞,而美国到中国不过是段距离罢了,不能为了你跨越艰难险阻,要他何用?”
她口若悬河,才发现明明同样的道理,脱口而出容易,想通透却难于上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