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出戏虽不知剧名儿,可她知道这是出爱情戏。他和那女子在台上,一唱一和间,无比默契。真像是看对了眼的痴男怨女。
“你看看兰花如指再看看芙蓉如面,看一看我这满园的鲜花美又娇。走一步凤展翅,走两步彩云飘。五可我走了一个连哪连环步,钗环响亮我这声呀声音高。可笑你小小的书生为花倾倒,意眩眩眼烁烁魂散魄销······”
要从观众的角度来说,缃帙当然是拍手叫好的。可他在台上,似有若无那一眼,着实令她不知该说什么。
那小子,要不是知道他是在唱戏,真会让她误以为对自己有意思。
不是她太过自恋,实在是,从没见过陵章身上如此强的‘电流’!
一场戏,就在懵懵懂懂之间看完了。台下热烈的掌声一阵盖过一阵,缃帙回过神来,才发现两人早已谢幕下场。
出门时,她看见那小厮,忍不住问起,“这么短的时间,他为何能唱得这般好?”
看她提到陵章,小厮突然来了兴趣,神色激动,俨然是他的崇拜者。
“小的在此待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如此有灵性的公子!不过除了天赋外,公子自然是付出了超出常人的辛苦,不然怎有这等成功?”
“他很累吧。”
“这个倒是真的!公子每日几乎只休息两个时辰,其余时间多在跟师傅学技艺。有好几回,小的起夜都看见公子在台上比划。”
说到这事,他脸上尽是认真。听完后,缃帙皱起眉头,原来,他这么不容易。
“你可知,他为什么突然学起这个来?”
每每问起他这个,他都避而不谈,她自是不相信是他口中的原因。
“这个,小的也不是很清楚。陵章公子是蜜儿姑娘带回来的。不过,”
“不过什么?”
“公子之前一直挺活跃的,对我们这些下人也是平等对待。可那日回来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突然间就跟师父学起唱戏,到了深夜也不停歇,就像入魔了一般······”
“你还记得是哪一天吗?”
“这个,小的却是忘了。”
缃帙眉头紧锁。果然,其中另有隐情。她就说,陵章可从来不是这样的人。只是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公子!”
一抬头,才看见陵章早已上了楼来。两人面对面站着,他已经卸了浓妆,换了常服。
小厮打了个招呼就走了,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去到他屋里。
“你果真没走。”
“看完了戏,怎能不知会一声就走呢?”
“可你之前,不也是这样吗?”知道他的意思,缃帙不知如何回答。他在怪自己离开君府也没打一声招呼。
“你,唱得很好。简直令人刮目相看。”
缃帙拍拍他的肩,却被他一手握住。
他的手是温热的,掌心因为常年练剑的缘故,磨了一层薄薄的茧。
记忆中,两人就算牵手也是在很小的时候了,十岁以后,有了男女的概念,倒是从没这般接触过。
“干嘛?”
陵章不说话,拉着她进了屋。一直将她带到桌边坐好,他也不曾放手。
今天的他确实很奇怪,一点也看不到以前的样子。这样的他,让她心有担忧。
“陵章,你怎么了?”
给读者的话:
陵章要干嘛,他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