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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械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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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起源三;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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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进入了一个幽暗的浩大空间之中。

如同深邃岩洞的空间仿佛隔绝了时间和距离的概念,独立存在于这片天地中,静候着访客的到来。

这里景象十分荒诞,既有满是恢弘的庙宇和殿堂的城市又有荒山野岭怪石丛生的原始营地。不知是何样的造物者铸就了此地,疯狂又难以令人理解的恐怖构造,却在不和谐中孕育出超乎想象的平衡。

雷诺跟随着身前的黄衣者,轻巧地踏空而行。卡洛斯本身也有【泰坦】级的不俗实力,因此毫不费力地通过武装双脚,使其底部机体转化为推进涡轮达到飞行状态。

大约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一行人降落在一块不规则的空地上,黄衣者站成一排,背对雷诺而立。突然,上方犹如光芒破开穹顶一般,照亮了这个封闭空间。在这个没有天空,大地亦没有边界的死亡之地,这份光亮着实显得非常违和。

雷诺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三个黄衣人。

他很清楚三人的身份------荒蛮中仅次于七大【封号领主】的高位种,【黄衣之王】。即便在数量庞大的荒蛮之中都显得凤毛麟角般的人物,一共不过150位。在之前战争的数据库里,现今一共消灭了八十位左右的【黄衣之王】级荒蛮,消灭每一个所付出的牺牲都是巨大的。而相对的,荒蛮培育出一个【黄衣之王】的代价同样不小,甚至是数百年都未必能进化出一个新的这般实力的高位种。

雷诺当然清楚,处于荒蛮中顶尖强者地位的它们口中的主人究竟是何样的存在。

光亮在扩大,一股奇异的感觉充斥了整片空间,仿佛某种禁忌的封印在未察觉间悄然解开。

“你们的主人在此之前都未曾料想过我们的到来吧。说实话,我很想再见见它们。”雷诺说。

在战争的初始阶段,一次足以扭转战局的发现使得机械种语言学家成功解读了完整的【荒神图腾壁】,机械种随后初步了解了神秘的荒蛮并大概找到了能够限制强大荒神方法。

在高度文明的世界中寻找纯粹光明之力的圣女。

圣女之体能够隔绝所有荒神以下的荒蛮的靠近,是近乎神力般的存在。同时,这份力量能够诱引荒神,使其靠近圣女之躯。圣女以自身为【圣血祭坛】献祭可以抑制一位荒神的除自愈之外的全部能力,除了荒神之外,其他一切荒蛮都无法吞噬或伤害圣女【圣约翰之壁】。

必须是拥有大量信徒的圣女,才能构成绝对的信仰之力。而向往和平和文明的信仰恰好就是【亥伯龙十字教】所承载的,其名下的圣女理所当然都成为了甄选的对象。卡洛斯成为圣教国枢机主教,接受了圣光的洗礼后,通过票选的她成为了新一任圣女团的一员。一百零八位圣女组成的圣女团在暗中接受着各项考核测试,最终选出一名具有至高信仰之力的圣女成为圣教国,乃至亥坦博格的第一圣女。

荒神追求的,正是身体里寄宿着纯粹信仰之力的圣女之躯,因为一旦将其吞噬,则可以进化为超越位面限制的【古神】。在进行了为数不多的两次冒险实验后,机械种发现,荒神吞噬的过程非常繁琐,即使是吞噬假货也是如此。而且在吞噬过程开启之时,荒神会变得异常的脆弱,如果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那正是击败它们的时机。

第一圣女,名为卡洛斯·云岚。

雷诺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双手久违地颤抖了片刻。

机神的妻子,前圣教国枢机主教,前圣盟行政总督。

再次见到多年未见的卡洛斯时,他用苍白的手抱住了她,然后短暂相见之后的分别,一去就又是数年。

他明白,战争没结束之前,所有的见面都只会带来无谓的痛苦,而这份额外的情绪是没有意义的。

而胜利才是他渴望的理想结局,所以为此他可以不择手段。他已经失去了太多太多,他不愿意再去寻找下一次失去后的理由了。如今尽早结束杀戮是守护自己心爱女人的唯一方法,最直接的手段,无疑是亲手打败敌方的最强战力。

他的心里,最开始并不打算将卡洛斯带到这最后的战场上,但后者识破了他关于最后一战所谓构想的谎言,激动地坚持要求同行,他只好无可奈何地接受。

荒神一般从不会出现在前线,目前出现过三次,前两次机械种成功地进行了实验,第三次就是和雷诺先前的正面交锋。当时一共出现了两位荒神,剩余的一位始终在战场边缘刻意制造出的迷雾中观察着,并没有参与。

根据图腾柱的记载,荒蛮三位荒神主宰者分别是:【毁灭之神】赫拉罗塔萨姆,【绝望之神】奈亚索拉提托和【梦魇之神】安格沃隆,现已被雷诺一人逼出明确战力的唯有绝望之神【奈亚索拉提托】。

·······

·······

面对雷诺的话,黄衣者并未选择答复,他们依旧背对雷诺卡洛斯而立,全身的黄袍沐浴在上方打下的光芒中,仿佛迎接即将召唤之物。

雷诺的眼神冰冷了下去,他很清楚在敌人的地盘陷入被动会是怎样的下场,更何况对手拥有的力量甚至凌驾在己方之上。本来是为了更好确认荒神老巢的确切空间坐标才故意让那三个黄衣之王引路,但现在的状况不管怎么说都不会有利于自己这边。

就在他这么想着,其中一个黄衣之王突然开口,声音在浩大的空间里扩散开来。

“卑贱的虫子,准备匍匐颤栗在无上的恐惧之下吧。”

话音刚落,他的身子就被一道蓝银色的残影切割开来,在空中四散分裂。

机神的【核心】在他发音结束的瞬间,就启动了,高速的机体带动皮肤之下覆盖无数纳米电路的半身肉体爆冲而上,在实力差距带来的速度差距之下,黄衣之王级别的荒蛮几乎没有任何生还的机会。

两旁的黄衣之王反应同样迅速,在同伴遭到突袭的同时就做出了回击。但因为雷诺的速度过于夸张的缘故,它们仅仅是捕捉到了空气中的残影,所以攻击理所当然地无法准确地命中近在咫尺的雷诺。

“嘶嘶-----”一拳挥空,左边的黄衣之王愤怒之下发出了属于荒蛮的怪异吼叫,但那声音在下一秒戛然而止,因为它的脑袋连着斗篷,都不再属于它。

徒手撕下了脑袋,雷诺将其扔向空中,随意地伸出机械臂轰出一炮,那团形状扭曲的生物头部状物体便湮没在爆炸的火光之中。

“那么最后一个,是你么?”眼瞳中深渊般的酷寒和压迫仿佛带有实质感,令人胆寒。

最后的那个黄衣之王猛烈地喘息着,突然身形暴起,手脚狰狞地扑向雷诺,斗篷地下的漆黑中闪烁着鬼火一样的红光。

雷诺再次抬起机械臂,短暂的变形完毕后,一颗推进导弹从炮孔中发射,与高速冲来的黄衣之王相撞后并没有爆炸或是穿透它的身体,而是顶着它保持原速飞了出去。

在超过肉眼可视范围的位置,爆炸声带着风浪一同袭来。

雷诺一边四下观察,警戒着周围空间的变动,一边慢慢走回了卡洛斯身旁。她的战力可不足以应付黄衣之王,但是由于神女之躯的加持,荒神以下的荒蛮都无法接近她。

就在雷诺快走到卡洛斯身前时。

“雷诺,小心身后!”

他清楚地望见了卡洛斯眼里的惊惧,那仿佛是一面镜子,已经倒映出了他身后可怕的景象。

巨大的大门在虚空中轰然洞开,玄奥的符文和散发恶臭的烟雾围绕着门口旋转着,无尽的幽暗之中像是有数以亿计的亡者在痛苦地呻吟低语着,死亡的气息从里面潮水般蔓延出来。

巨大的触手电光火石间从迷雾大门里爆射而出,雷诺原本站立的位置转眼间扬起了冲天而起的烟尘,地面岩石令人不安的巨大崩溃声来自那恐怖的一击。待到视野重新恢复的时候,地面上出现了一个长宽将近百米的深坑。

从原处消失的两人浮在空中。卡洛斯在回过神来时已经被雷诺拉到了安全的位置,不然,若是单凭她的修为是绝对无法躲过速度和攻击面积都如此夸张的一击的。

“这里先交给我,你退到西侧的高台那里。”雷诺低声说完,用手指了一下高台所在的位置。

“让我去吧,尽量在战斗开始【献祭】,这不是一开始就制定好的么?难道你打算和荒神周旋,不,那是做不到的。”卡洛斯的眼睛痛苦地睁大,因为她明白了雷诺最终的意图,准确来说,她对此早有预感。

“让我帮助你吧,我们都明白单靠机神一人有些事情是办不到的,我爱你,所以我愿意为你倾尽一切,如果这能减少你的痛苦,那我绝不会退却。请你相信我,就像我一直都相信你一样。”

雷诺没有作声,只是温柔地注视着她带着些许的哭腔这么说到。

“没事的,【献祭】过程中雷诺会保护我的,我不会因为怀疑这点而产生丝毫的胆怯,同时你也将会杀死荒神,那样就没有问题了。”她突然笑了出来,但是笑得很勉强,语气却没有丝毫地挣扎。

“我相信你。”她加上了一句。

雷诺没有说话,而是轻轻地推了一把卡洛斯,很快她的身体就被一股精纯的能量体包裹,然后飞速离自己远去,最后在高塔上降下。

“不,你不可以这样,雷诺!不!”她敲击着能量体的壁膜,俏脸上落满了泪珠,撕心裂肺地呼喊着。

“这是最后的谎言了。”雷诺转过身,正面对上了从空间之门中爬出的三只荒神,堪比神威的惊人压迫力吞噬天地一般冲击着他,荒神之瞳凝视带来的巨大生物恐惧感在他心中炸开随即就被封闭上。

“【献祭】都无非是不确定的条件,你终究会因此而死。若是你死在我面前,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连我的【核心】估计都无法测算出来。”

他举起机械臂,握拳,恐怖的能量填充完全时,犹如白昼的炽光在机体表面喷薄。

“做个了结吧,荒蛮。”

机神的眼中一直封冻着的绝寒冷彻的杀意,此刻尽数涌现,那一刻,万物都宛如失去了生机。

三只巨大的可怕生物一跃而上,混沌的风暴中,神和神们在进行殊死的搏杀。

······

······

神级的战斗没有所谓的数量取胜,能立足于胜利之上的,唯有绝对的力量优势。

昏暗而浩大的空间中,惊天动地的搏杀无休无止。荒神如山岭般的怪诞躯体中不停地抽射出巨大的触手和怪角,密集的攻击在空气中形成了看不见的网,将雷诺彻底囊括其中,阵阵的破风声震彻整个空间。

拥有瘦长笔直身躯的【梦魇之神】快速使用空间门穿梭,数十米甚至更巨大的身体竟然灵巧地规避着雷诺的攻势,同时也为其他两位荒神的行动做足了掩护。

毕竟在明显的实力差距之下,还要以一敌三,因此即便是机神,都都难以看到获胜的希望。

雷诺在一战斗开始就启动了【核心】的百分之五十五,海啸般的高速攻击眨眼间便倾泻在三位荒神头上。他起先是简单的物理击打,每一拳的力道都足以顷刻摧毁一颗中型卫星,但对于这种等级的战斗来说,不过是热身阶段的试探而已。接着,他的攻击模式逐渐多样了起来,枪械机炮,波能射线、电磁脉冲、精神干涉。各式各样的高能武器被翻了出来,空间里顿时四下火光遍天,枪炮轰鸣。

在同时攻击三位巨大荒神,寻找弱点的时候,雷诺同样一刻没停地躲闪防御着每一秒会呈现数十万次的叠加攻击,那是来自三种不同模式的神级攻势,尽管他很清楚对方也没有用上全力,他的机体自带防御完全能硬吃下三四成的正面冲击,但是【核心】带动大脑的演算行为却制止了他这样大意的想法,他在思考着,回忆着上次对战中,与【梦魇之神】和【毁灭之神】交战得到的重要情报,再通过演算得到的弱点分析,每一毫秒都会处理出过千条的弱点提示。

一切都是高速运转着的,身躯骤热如火。如果一方主动停下或是熄火,那么身体就会永远的陷入冰冷。

雷诺不敢大意了,准确来说,他并没有机会大意,因为接踵而至的攻势,由荒神侧再次发动。

【毁灭之神】突然仰天发出震撼整个星球的怒吼,它的声音意外地和其他荒蛮不同,是介于魔龙咆哮和狮王怒吟间的长啸,光是声波就带起风暴卷涌。

头型如一只巨猿,满是疙瘩和筋络的狰狞面孔上挂着一只诡异至极的巨大猩红色单眼,眼眶边上有巨大可怖的裂纹,双耳处长有章鱼般的触须,随之往下一只延伸到宽阔的臂膀上都是蝙蝠的膜翼,背脊上暴突而出的硕长尖骨整齐排列而下,在光线下冒着森光,下身是由无数深绿色触手堆砌成的腰腹部和由巨大血管交织组成的三足,巨塔状的腿部此刻蜷曲着,仿佛要发力似地积蓄力量。

它是三神中体积最大的一位,散发而出的暴戾气息令雷诺不禁将注意力集中在它身上。在先前的回击中,也同样是【毁灭之神】给予的较多,它巨大却异常灵活的六臂上充满鱼人一样的鲮角,上面带着剧烈的神经毒素。

在【毁灭之神】准备阶段的时候,【梦魇之神】如墨鱼般硕长头部上原本细小的双眼顿时精光暴起,一股透穿天地的鬼魅金芒带着尖锐的蜂鸣声完全进入了雷诺的双眼里。

“嗡!------------”

“精神反噬么?利用我的战法反过来提升干涉的强度,麻痹大意中招的话,下一刻战斗就结束了。”

雷诺闭上双眼,立于高空中,一刹那,整个空间中的一切攻击仿佛都停止了,而他静止时的呼吸声莫名地被无限放大。

在物理攻击的同时应付着【梦魇之神】最为擅长的精神攻击,若不是防御机能的出色发挥,他根本不可能单凭一身蛮力撑到现在。

在清脆的破响声中,【精神反噬】成功解除。

这般精神攻击固然强悍,但他只需认真应付,那么最后就如同消除指令一般闲庭信步。

紧接着·······

他猛地睁眼,浩瀚的能量呼啸而过,【核心】已经加速到百分之七十五了,因为下一招作为最强的破袭技,对其要求就是必须运转到这个程度。

双眸中玄异的符文和数据交织,测准仪的灵敏性发挥到了极致,因为接近【神识状态】的缘故,在浑身暴发外放的【神威】同时,测准仪直接具有了预感的能力,使雷诺能看清未来的画面,这方便了他预测荒神对接下来一招的反应。

“【葬天源龙之贯刺】。”

低沉的嗓音释放着绝然的威迫,仿佛是无上的神王在御座上对罪人宣告审判,每一个字符坠地都能掀起尘埃。

漆黑的刘海被吹起,自下而上的风压最终凝聚在他并非机械臂的左手上,很快,在被同右手一样,从皮肤之下生长而出的机械覆盖之后,机械左臂在能量环绕下幻化出赤金色的火焰,巨大的火幕在另一股漆黑色的能量的加入中显现出了苍灰色焰流。深邃的能量仿佛要把人吸进去一样,明暗交错间,那把绝世刺刃从他的掌心背后悄然划出,刃锋一现,整个空间都在那萦绕而生的寒芒中震颤。

“【首刺·醒龙】!”

雷诺低吼道,声音大如雷霆,他的身形转眼间化为虚影,消失在原位,再出现时,已是在【梦魇之神】的头顶。

足以刮裂千吨巨厚岗岩的凶猛气浪呈空心圆状散开,中心点上的一点寒芒骤然间放大,【梦魇之神】的下一秒的哀嚎声也无限放大。

巨大的破风声扫过无天无地之所全境,大多数荒蛮们都屈服于强大的气场之下,一些低阶的荒蛮甚至在接触了那股风卷之后四分五裂,景象十分凄惨。

然而进攻还未结束,雷诺手中的刀锋倏地变换形态,原本黑纹血色的刀背上分裂出数百道裂齿,锯齿状刀身的宽太刀划空而出,光屑纷飞中,雷诺手臂横挥,【梦魇之神】身上出现的巨大裂口在太刀的高速横移下不断扩张,荒神的皮肉恶心地朝外翻卷,黑色的血喷了出来。

“嗡!------······嘶嘶嘶!!”

【梦魇之神】刚欲企图再次发动精神层面的攻击,就又被雷诺提升到巅峰的感官洞察识破,提前一步开启抵御精神攻击的护盾,将反噬反弹了回去。接着将刀竖直落砍下,两道横竖交错的剑气几乎要在那一刻粉碎【梦魇之神】。

“【随刺·焚荒】!”

他震吼道,起手交叉扭斩的速度甚至超越了【梦魇之神】的极限反应速度,于是两道新添的伤口又追加而至。

熊熊燃烧的烈焰伴随着刀身贴和在了伤口之上,在一声暴轰声中雷诺的身形急速后退,眼前的【梦魇之神】葬身于胸口炸裂的火焰漩涡里,冲天的焰流带着朝两边冲散开的气浪,一时间将三只荒神的站位强行分开。

“接下来·······”

雷诺的视线切换到【毁灭之神】所处的位置,在浓烟和火的影响下,尽管它体型巨大,但依旧难以看清它的实际状态。

雷诺一咬牙,双手切换为重型【星渊脉冲·海格力斯】,两把高压脉冲枪代替了手掌,笔直地瞄准对方,前端淡蓝色的能量波悄然凝聚,紧接着,雷诺的脚后跟推进器带动身体以光速飞驰出去,再出现时,已是【毁灭之神】的独眼前方。

“红眼病么,来一滴眼药水吧。”

能量释放的光耀连同冲击波一气呵成的轰烈声一并发出,【毁灭之神】身体急速后倾,伸在空中还未拍下的六臂僵直不动,雷诺向前一记鞭腿,恐怖的力道足以令这只巨兽全身彻底翻倒过去。

漫天尘埃中,雷诺冷目望着倒下的两只荒神。这场战斗着实比起上次要来的顺利,一方面源于对敌人的进一步了解,另一方面则要归功于【核心】和战法的提升。

“下一个就是你了,要逼出你们的底牌,我想这招足够了。”

他的头扭向始终不怎么活跃的【绝望之神】,这一尊荒神始终保持着神秘感,因为没有交手过,所以同时也是雷诺最为陌生的一位。

“【终刺·帝刹】!”

左臂再次浮现出那柄刺刃,只不过这一次,刺刃的模样要比之前来的小,如果不仔细观察其上的绣金纹印,可能会误以为那是一把水果刀。

雷诺漫步微移,仿佛在空中划过飘逸的轮舞,随着手臂舞动的幅度增加,步伐的速度也随之加快,到了巅峰之时,五色的光辉顿时盛放。

五种极致的刀剑形态,每种形态各自散发出不同的光耀,此刻正能量虚体一样环绕着刺刃,仿佛具有生命一般的金属鸣响声此起彼伏,像一曲由刀剑组成的交响曲。

雷诺微微侧身,右脚向前探出一步,带有刺刃的左臂弓曲后拉,将刃面完全展现出来,宛若来自天穹最高处的流光覆照其上,【绝望之神】的全身身影,也映射了出来。

那只二十余米爬行在地上的粘稠生物,全身由无数张尖牙巨口组成,细长的触须盘扎成更加粗壮的触手,一共十五根,在空中静止不动。犹如生物脏器一般的肉块堆积而成下体,体内向外散发出混沌的黑雾。

不知为何,它的神态十分冷静,全身的气息出奇平稳,完全不像是己方遭到压制时该有的反应。

一股不好的预感,如同那逐渐变浓的黑雾一般,包裹住了雷诺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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