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无可奉告的原因是······”焉原有些尴尬，轻咳一声道。“我还没有开始修炼脉诀。”
“啊，是这样啊······”辛大哥显得有些吃惊，他旋即又问道。
“那你在我们遇到那只很强的巨莽野猪时，极快地躲开它的攻击，然后一击将其四肢斩断的幻技，叫什么？”
“那，那实际并不是幻技啦。”焉原道。“说实话，我也没学过任何幻技，那些都只是运用脉气的施展出的攻击手段罢了。”
“······”辛大哥有些崩溃。
“天啊，你特么还是人么。”他随后用一种生无可恋的语气对焉原作出了这个评价。
“所以这次去黑崖关，我本就是想弄一两卷脉诀和幻技学学的，不然以后的战斗，可没那么轻松了。”焉原再次尴尬地笑了笑。
他当然看出了自己的话给辛大哥造成了多大的冲击，想圆场已经很难了。
“哎，我，我知道了，看来这次认识你这个小妖怪，真是对了。”辛大哥皱着眉头喝了口酒，嘴角有些抽搐。“幻技和脉诀都没学过呢，要是学了，你现在在淬元者中，恐怕都难逢敌手了。”
“过奖了。”
“对了，我记得你的职业时幻武者吧，那脉诀可得选好了。因为众所周知，幻武者职业的人数在所有幻修者中占的最多，很容易就会被众多同职业的人埋没，沦为泛泛之辈，一辈子都起不了眼。因此为自己找到绝佳合适的属性极为重要，这便是幻武者脉诀修炼的一项精髓。”辛大哥紧接着道。
“人数最多么。”焉原没想过这么多，当初脉源让他选，他跟着感觉走，迷迷糊糊地就随便抓了个比较喜欢的红色，然后就被种下了幻武者的幻修刺印。
其实要是再选一次，他比较青睐驭兽师。
“辛大哥懂得很多呢，佣兵们应该主要都是偏猛攻和防御的幻武者吧。”
“没错，主要都是幻武者，但是时代的趋势更朝术士和幻炼师前进了。那两个职业比较偏难，尤其是幻炼师。其中，炼丹和炼器同时精通的，都是无人可匹，一出场就是惊动几个大域的大人物，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
“那有没有同时修炼多个职业的人啊？”焉原问。
“少之又少。”辛大哥起初有点诧异这小子会问这种问题，但随后冷静下来，沉声道。“你也明白，这种事情并非努力或强求可为，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但我曾经听说中域帝州有人后天通过脉源觉醒了新的幻修刺印，成为神话。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毕竟天地如此广袤，可能传说中，真的有同时修炼两到三个职业的家伙存在吧，可恶，真是让人嫉妒。”
“那，有四个职业同时修炼的么？”焉原问完之后，才发觉这个问题有多么单纯无脑。
“我发现焉原小兄弟，你有些异想天开啊。”辛大哥干干地说道。“人家两三个都是传说了，你还不满意要修满，你这是要通天成神啊！你知道这幻州大陆上成神的有多少人么？万古以来，绝不超过两人，而且如今是否陨落也无从得知。已知的闻名强者，当今中域人皇，人族幻修的顶点，也不过刚刚步入幻通境。你真的是望的比天还高啊。”
“幻州中，除了大陆之外，不是还有很多大小世界么，我想也许在那些地方，会走出许多更强的人。”焉原突然想起了空禅师傅之前偶然间提到的，关于现在所处的底层大陆之外的事情。其中说起的一个名字，好像是一个叫做天元界的大世界。
“那便不是我们所能够看见和想的了。”辛大哥又喝了一口酒镇定下来。“小兄弟，我劝你一句，有梦想看的高是好事，况且你又有不俗的天赋。但是，一定不要太过虚无。那些至强者，无不都来自天下的名宗豪族，对咱们这种没有背景的人而言，即便天资过人，要成为至强者，太过艰难。除了逆天的机遇之外，还需自身舍弃一切的修炼，而同时达到这两个目标，就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面对这番话，焉原听了一半便没再继续听了。这种话他早年还是个成天被人欺负，在贫民区摸爬滚打的机械种时就时常听人说过，不过后来呢？
命运，是可以改变的。
这是他在变强的过程中，逐渐学会的道理之一。
所以他才会在脉源幻境中，捏碎灰色命轮，管它怎么变白变金，都和他无关。他不信上苍玩的那套东西，正所谓命不由天。凡胎成神，也是一个道理。
还是那句话。
逆天而行，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