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什么人?”
“她们?”
“她。”
“哦。她不是人,人只有地球上才有。”
“额,我是说,她是谁?来自哪个星球,或是维度?”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来自三维世界。也有一种可能,她是三维生命,但她的灵魂可以脱离三维世界。”
“那我们需要把她的身份调查清楚吗?”
“不需要,生活中,我们总会遇见许多阻挡我们道路的人,你不需要知道他们是谁,把他们干掉,让他们死在你身后的路上就好了。”
“好吧。”刘玲望了一眼沙发上的女人。
“看起来,你还是那么残忍。对,我忘了,你的座右铭是:同情敌人,就是对自己残忍。”
“我有很多座右铭。它们时刻都在变。我刚才的座右铭是:对自己残忍,对别人更残忍。”何曼捡起地上一袋豆干拿在手里。“不过平时我的座右铭是'我爱众生'。但其实并不矛盾,我杀掉他们,这也是一种爱。
因为我杀的人,都是这个世界已经无法救赎的人,那就让他们换个世界试试。就像普京打击恐怖分子时说的那句话——原谅他们是上帝的事,我们的任务就是送他们去见上帝。这实在是一种大爱。
我只是顺便帮忙,举手之劳,也没想过会得到他们的感谢。其实宇宙中是不存在“善”、“恶”这些概念的,那不过是人类的幻觉。不过对于生活在浅层世界的我们来说,只要我们一天没死,就一天活在这幻觉中。那就要做在幻觉里该做的事。幻觉里,是存在善恶的。我们应该多做善事,尽量别做恶事。
但别忘了,惩恶就是行善,惩恶大于行善。为什么会大于呢?因为很多时候行善会赢得鲜花、掌声和赞美,而惩恶很可能会受伤,遭受报复,甚至付出生命。而得到的赞誉却远不如行善。”
两人出门的时候,刘玲回头,望了一眼沙发,她不知道死的是别人还是自己。想不到在门口,遇见了一个上楼的邻居。上楼的邻居不该回头看他们一眼的。
何曼觉得,在别人开门的时候,随便向别人家里望真的让人很反感,何曼掏出一把亮晶晶的蓝色手枪,装上一枚粉色子弹,冲上楼去打了那人一枪,吓得刘玲惊呼。
“你干什么!”
“别担心,这不是杀人的枪,只是一种去除记忆的枪,粉色子弹,忘记五分钟内发生的事。”
“他会受伤吗?”
“完全不会,子弹附着在皮肤上发生作用,并没有打进他的身体。”
“好吧,他昏迷了吗?会有后遗症吗?”
“不会昏迷,但会有后遗症。”刘玲埋怨地看着何曼,“是什么?”
“后遗症就是他把我们都忘了。”
一直到大街上,刘玲仍喋喋不休地埋怨何曼:“为什么要打那个无辜的邻居?我们没必要那么做。”
“刘玲,生到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谁是无辜的。你长出一个身体,就随时会受伤和死亡。我刚才对他已经很仁慈了!”
“冷血,简直不是人!”
“不许这么说你的邻居!”
刘玲震惊地看着何曼。
“那是你的角度。你意识形态里的那些所谓好人,很可能正人神共愤也说不准。”
任何看似微小的破绽,都会导致后患。现实一次又一次告诉我们,做事必须滴水不漏。这是何曼对这件事给刘玲的解释。
两个人必须先去何曼住的酒店,何曼的飞行器被他缩小了一万倍藏在了酒店的柜子里。两人进去的时候,酒店保洁正在用马桶刷认真地刷杯子。何曼给了她小费,请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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