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明白了。他是自裁的,他说自己看到了别乞儿的第一眼就觉得她不像中原人了。”王猛接着说,“还是老地方,头和身子埋在了两个地点。”
齐王点了点头,“安顿好他的家人。”说完便不再说话了。
见齐王没有继续吩咐的意思,王猛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低着头站着不动。
半天,齐王把目光从书上收了回来,抬起了头,对王猛说:“他一个只见过别乞儿一面的太监都能感觉出来她不像中原人,那岂不是大家都会知道我府中有个突厥人?!”
“这——”王猛有些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虽然是齐王最亲密的随从,但主子的心思很多时候他还是猜不明白。
“我今天下午听说神医‘刘一手’对陛下说陈王中的毒是突厥传来的,瓜田李下,别乞儿在我府中怕是会引起人注意的。”齐王不紧不慢地说。“要不,明天你把她送走?”
听着齐王试探着问自己的话,王猛可真不知该怎么接了。他深知,别乞儿与齐王的关系,这个“送走”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可不敢妄测。他一拱手,“请殿下明示。”
齐王又低下了头,想了想,说:“还是算了,你先回去吧,明天再说这个事儿。”说完,他也站起身来,披上披风,来到了室外。
夜已经深了,一弯新月挂在屋角的飞檐之上,显得院子里那么清冷,那么孤寂。
他拽了拽披风,往内室方向走去,别乞儿已经为他暖好了床,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