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羽打断了沈江的问题，把他肩膀上的绷带包扎紧了，接着把他扶到了车上。
随后赵羽把医疗箱扔回了后备箱，然后敲了敲驾驶座示意可以开车了。
汽车发动，赵羽才松了一口气。
“啊，真是的……为什么每次都会跟这种有暴力倾向的家伙扯上关系。啊，还有，我建议你待会打个狂犬病疫苗，看那个家伙的样子，说不定……”
“所以说，你是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了吗？你是恶魔凭依者吗？或者说崩坏症候群的患者？”
赵羽闻言自嘲般的笑了笑。
“啊啊，这还真是一个经常会听到的问题呢……要解释起来太麻烦了，只说结论吧:我不是。”
无视了沈江怀疑的眼神，赵羽接着说。
“刚刚你所遭遇的那个家伙才是，它的身体的多处都出现了严重变异，已经是崩坏症候群二期晚期，快要到三期症状了吧。所谓的崩坏症候群患者，必然是身体的某一个或者一些器官出现了相当程度的变异。换而言之，凭依的恶魔是属于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而我的话……”
赵羽说着把脸凑近了沈江，掀开了盖在右眼的刘海。
毫无疑问，他那一只漆黑的右眼是义眼。
“这个的话，是从别处借来的东西，它并不属于我。不过呢，正因为有这个东西，我们才有底气接下各种各样的除魔委托……啊，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赵羽放下了刘海。
“我不明白……这两者之间，难道有什么区别吗？属于自己的恶魔和借来的恶魔，本质上不都是恶魔吗？”
沈江按住自己不断渗血的肩膀说道。
“啊，在外人看起来貌似是没有什么区别，不过对于自己而言，那区别可就太大了。好了，既然回答了你的疑问，那我也该问你一些问题了。”
赵羽说着，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你有一个双胞胎兄弟的事情，为什么先前一直都在瞒着我？”
沈江脸上惊讶的表情转瞬即逝，他如同认命一般叹了口气。
“是吗……原来如此，昨晚你问我我母亲住院地方，就是为了要调查这个啊，能告诉我你是从什么时候注意到的吗？”
赵羽沉默了几秒，然后答道。
“是在你的书架上发现了那么多神秘学书籍时开始怀疑的——双子神这个词出自于犹太教神秘学里的逆卡巴拉，你家里有那么多神秘学书籍，但当你收到写有Thaumiel的照片时，你却说自己完全不懂这个词的意思，那么只有可能那些书都不是你的……总之，说一说你那个叫做沈湖的弟弟吧。”
“你是在怀疑他就是我的二重身吗？”
沈江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有一些微妙。
“这是最合理的猜测吧？跟你一模一样的长相，而且又是长期跟你一同生活，对于你的性格与习惯也应该了如指掌。除了他，我想象不出来还有谁能够那么完美的模仿你。”
“是啊……”
沈江叹了口气。
“我也想象不出来，还有谁能够比他更完美的模仿我。”
“所以说啊，他到底在哪里？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们之间是不是有过什么矛盾……请不要有所隐瞒，把这些事情都告诉我。”
对此沈江只是苦笑了一声。
“不可能会是他的，因为啊，沈湖他早就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