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不能拿她的性命去赌。”北倾城的声音不大,也并未辩解太多。
闻言,季昆仑却是缓缓坐直了身体,也不知道从何处摸出一把匕首放在手中把玩,邪笑着:“你是谁?”
忽略北倾城愕然的表情,他接着说道:“那丫头性子刚烈,怎么可能会服软,更不可能对人解释。”
北倾城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你就当我之前放了个屁!”
话音刚落,马车似乎撞上了石块,剧烈地颠簸了一下,北倾城一下子没稳住身形,朝前扑了出去。
“嘶……”
北倾城下意识倒抽了一口凉气,却没有感觉到应有的痛感,身下的触觉好像还有些……软乎?
“王妃打算在本王身上靠多久?”熟悉的声音里带点笑意,她一抬头就看见那人暧昧的笑,配上他的皮相,换了一般的小姑娘,只怕魂都给勾走了。
可北倾城不是一般人。
北倾城经过这一摔,虽然没有摔到,但却还是擦伤了。本来这轻微的摩擦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却碰着了方才在清心庵前磕头磕出的伤口,丝丝血迹渗了出来。
但是,北倾城对这小伤浑然不自知。
“王爷的身材,比快活楼里那些姑娘,还要柔软。”她笑了笑,嘴中吐出的话却与表情完全不相符。
快活楼是京城最大的青楼,北倾城说的话,称得上是大逆不道,季昆仑要是有心,休了她也未尝不可。
可他不能,皇帝亲自赐的婚,他要是真休了,就是不给面子,被有心人夸大一番,就成了造反。
季昆仑先是一笑,看着北倾城的额头,轻声提醒道:“王妃这额头上的伤真的不打算包扎一下?这血可是要流下来了。”
北倾城听季昆仑这么一说,伸出手往自己的额头上碰了一碰,“嘶——”的一声倒抽了一口凉气,将手放下一看,果真是有血迹。
北倾城瞥了季昆仑一眼,然后从怀里掏出手绢随意地擦了擦,算是做了处理了。
季昆仑看着这前朝的公主如此不拘小节的模样,倒是有些吃惊:“就这样?”
北倾城回看了季昆仑一眼,不以为意:“不然呢?难不成王爷还要给我到外面去采些药回来好好包扎?”
季昆仑饶有兴致地笑了笑:“自然是不会的。”
“那不就成了?”这季昆仑居然还废话,她北倾城这些年被囚禁在清心庵里面,什么苦没有吃过,早就不是
那温室中动不动就枯萎的朵了。
季昆仑动了动身子,有些无奈道:“知道本王的王妃彪悍了。王妃所说的本王的身材比快活楼里面的姑娘还要柔软,本王也挺自豪的,但王妃还是先起来吧。”
季昆仑看到北倾城没什么大碍了,便将话题转了回来。
“起就起,谁稀罕似的,不过,这王府的侍卫,居然连车都架不好?”北倾城站起身来,理理衣裙,转身就想出去看看。
“你可别怪他们。”季昆仑嘴角的弧度又上升了几分,“还不是你方才的话太过惊世骇俗?”
方才的话?
北倾城狐疑地眯起眼,当真是认真回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