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的话老朽听得有些糊涂了,李县令是因病而死,难不成还有其他原因不成?”薛睿虽然极力想掩饰自己内心的波动,但他眼神中闪过的一丝迟疑和犹豫还是没能逃得过庄默的双眼。
“因病而死,不知是什么病,可别跟本县说是水土不服外加伤寒而死。”庄默上前一步,双眼迎着薛睿的目光,眼神渐渐凌厉,语气也愈发的沉重,“虽然庄某今日是第一次见薛大夫,但您给我的感觉应当不是一个胆小怕事、屈从权贵之人,庄某希望您能看在全城百姓的份上将所知道的告诉我。”
房间内一时之间寂静无比,落针可闻,庄默的目光就这么一动不动地落在薛睿的身上,等待对方最终的回答。
沉默了片刻之后,薛睿背起双手,神色凝重,缓缓开口道:“不是老朽怕事,只不过就算老朽说了又能如何,难道县令大人能治得了黄家兄弟的罪,能还龙溪县的百姓甚至漳州的百姓一片清明?”
“我能!”庄默一字一句,坚定地回答道。每一个字从他的口中说出就犹如有千斤重般,让人莫名地产生一种信服。
“老朽信你。”薛睿闻言郑重地点了点头,其实自从见到来人是庄默后他心底里面就已经打定了主意,只是他想进一步得到庄默肯定的回答罢了。
当然薛睿可不是随随便便就相信庄默的,前面他也说过,早在庄默审讯黄道名时他便在人群中围观。他看得出庄默是个不畏强权,为民办事的好官。
“正如县令大人所怀疑的,李县令并不是因病而亡,是中毒而亡的。那是一种慢性毒药,当初老朽前往替李县令治病时他已经毒入膏肓,非药石所能医治。”薛睿的神色异常的凝重,沉声说道。
“薛大夫可知李县令中的是何种毒药,又是何人下的毒?”庄默闻言并未太过的震惊,毕竟早在来此之前他心中便有所猜测,现在只不过是验证了自己心中的猜想罢了。
“恕老朽不才,认不出李县令所中之毒为何物,至于下毒之人别说是老朽,就连李县令本人也不敢确定。”薛睿长叹着摇头道。
“如此说来,还是没有直接的证据啊。”庄默眉头紧皱,陷入深思,他本来是抱着不小的希望前来,期望能从薛睿这边得到一些突破性的信息。
“虽然无法确切地知道是何人对李县令下的毒手,不过这事恐怕跟黄家兄弟脱不了干系。”薛睿言之凿凿地说道。
“怎么说?”庄默眉头微皱,对于黄道名欺压百姓、鱼肉乡里他的确十分的痛恨,也痛恨黄道光对于黄道名的纵容。但对于李明谅被毒害一事,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是不会妄下结论,草率地认定是黄家兄弟所为,毕竟杀害朝廷命官可是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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