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儿往门外一看,门外都是李恪卿的人。打眼一看,至少有五六个,都背着长枪,腰里别着弯刀。
虎儿把碧生往身后一拉,摆出一副英勇无畏的样子,斥问,“李恪卿,你想干什么?”李恪卿嘿嘿一笑,脸色一沉,扬手给了虎儿一个嘴巴,骂道,“老子李恪卿三个字,也是你龟儿能叫的?”碧生叫道,“李恪卿,你不就是要我吗?!你不要为难他们两个,我跟你去便是!若是你为难了他们,今日我就是拼着一死,也绝不如你的意!”
李恪往门外一招手,便进来两个人,李恪卿吩咐道,“去,把你们姨奶奶给老子带回去。”虎儿随手抄起一根长凳,在身前舞了舞,叫道,“你们休想带走我家小姐,我跟你们拼了!”
李恪卿的随从中的一人一脚蹬过去,把虎儿手里的长凳踢掉在地,砸在虎儿脚上。虎儿顾不得护痛,张开双臂护着碧生。
碧生看着眼前情形,知道难以脱身,拍了拍虎儿的肩,柔声说,“虎儿哥哥,你且让我跟他们去,他们一时半会的,也不能拿我怎样。”另一只手在虎儿后背掐了一下,示意虎儿脱身后去找救兵。
不料碧生这些心思瞬间被李恪卿识破。李恪卿笑道,“又要去找王汝州来对付我?”吩咐道,“先把这龟儿子绑了,带回龙凤场关押起来,等老子拜过了堂再放出来。”马上上来两个人,拿了绳子把虎儿拖过来一阵五花大绑。
扇坠儿吓得瑟瑟发抖,紧紧扯着碧生的衣摆。碧生轻轻一笑,说,“扇坠儿,你说,哪个女子不嫁人?迟早是嫁,嫁谁不是嫁?人家李镇长好歹是一方官员,嫁过去也不亏的。”拍拍扇坠儿的手,示意她松开。
倒轮到虎儿跟扇坠儿疑惑了。若是碧生肯嫁,当初千辛万苦跑出来干嘛呢?若是她不肯嫁,这几句话来的这样轻松,又不像是装的。
李恪卿笑了,说,“到底是读书人,一想就想开了。”碧生问,“怎的,李镇长,你是绑了我带走,还是就这样带我走?”李恪卿犹疑了一下,说,“既然林小姐这么通情达理,怎能绑着你呢。但山雨路滑,你一个娇娇柔柔的小姐,走这种路也是不便,不如先在这里稍等片刻,我让他们去附近喊两副滑竿来,你看如何?”碧生点头应允,说,“都听李镇长安排。”
李恪卿又召来底下人,一阵耳语。随后有人把虎儿带了出去。
碧生说,“李镇长,若是我回龙凤场看不到虎儿,你我的事我便恕不能答应。”李恪卿道,“你想哪里去了?你当我要弄死他?我只是担心人多不便行动,把他就近找个地方看管起来。放心,等你我回了龙凤场,我立刻让人带他回去。往后你我成了亲,你手底下当然还要有几个体己人服侍。”碧生说,“这样,我便放心了。”
碧生干脆找凳子坐下来,不紧不慢地接着吃东西,还问李恪卿,“李镇长要不要一起吃些?”李恪卿都看呆了,愣怔一下,笑嘻嘻地坐了过去,说,“想不到林小姐是个识趣的人。”碧生莞儿一笑,说,“李镇长如今的地位财富,要娶个什么女人不能娶?碧生能嫁过去,实在是荣幸之至。”两个人吃着东西,说着话,竟是一番和谐景象。直到门外突然传来打斗声,才惊起李恪卿。
李恪卿走到门口,探出脑袋去看究竟,一把短枪直接抵在了他脑门上。
“李镇长,你他妈是不记打呀!”来人大声爆着粗口。一脚踢开门,把李恪卿登时踢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