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用不用替世子妃开醒酒药?”魅主看到玉锦笙醉醺醺的样子,忍不住开口。
“不用,收拾完就下去吧。”舒言用宽大的衣袖遮住玉锦笙的脸颊,这样的一副样子,怎么好让别人看见?
“是。”魅主动作利落,很快就出去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浓郁的酒香味遍布屋子里的各个角落。舒言准备把玉锦笙抱到床上去,但胳膊被她死死抱住,动弹不得,担心一不小心就会把她给吵醒了。
“舒言,你就是个混蛋。哼哼。”玉锦笙的语气变得憨憨的,和平时的风格截然不同,显然,她是真的醉了。
“那你说说,我哪里混蛋了?”舒言眉梢微挑,衣袖从玉锦笙的面前拿开,盯着她火烧的小脸。
“我苦追你那么多年你偏偏不领情,自己找虐,等我回来后又来找我。来找我就算了,还偏偏毒舌腹黑惹我厌烦,你说你混不混蛋?”玉锦笙伸出食指指着舒言的心口,自认为很是有理。
“我毒舌腹黑是因为你根本不适合正人君子倒追人的做法。”舒言好笑道。
“你是正人君子?依我看,你是衣冠禽兽才对。哼哼。”玉锦笙用鼻孔哼了几声。
“那你还嫁给我?”
“哇。”玉锦笙突然哭了起来,任舒言怎么哄都是哄不好,她的泪水如开了闸一般停都停不住,转眼就浸湿了舒言的衣袍。
她醉酒后哭起来,不像疯子,倒是像极了惹人怜爱的小孩子。
待她的哭声渐渐小了下来,舒言才开口:“笙儿,怎么哭了?”
“我要是不失忆的话,估计早就嫁给你了,哪用得着等这么久啊。天天惦记着你这块肉可能被别人叼跑,我都吓得寝食难安。”
“呵呵。”舒言愉悦地笑出了声,笑了好一会儿,方才开口:“可我见你吃得香睡得香,哪里像是需要我的样子?”
玉锦笙语噎,指着舒言,像小孩子一般抽泣,眼泪也忘了擦:“你胡说。我需要你的厨艺,我需要你暖床,你要是在的话,我肯定能吃得更多,睡得更香。我现在都瘦骨嶙峋了。”
舒言被她的逻辑给惊吓到了,他半晌没回过神来,原来笙儿想的更长远啊。
“大醋罐子,天天和你在一处,我都快被你浸成糖醋排骨了。”玉锦笙小声嘟囔,努努嘴,很是委屈。
“糖醋排骨?嗯,的确是够瘦骨嶙峋的。”舒言颇为赞同地点点头。不错,醉酒了前后的话还能相映衬。
“呼呼……”玉锦笙头一低,趴在舒言的肩头睡着了,她睡得安稳。
舒言无奈浅笑,还说自己千杯不醉,这会儿是谁在撒酒疯?他嫌弃地看了看自己的衣袍,改了主意,把玉锦笙抱到了内室,给她脱衣沐浴。否则,她这样一副醉醺醺、浑身酒气的样子,房里连被褥都该扔了。
玉锦笙在睡梦中突然想起了‘温泉水滑洗凝脂’这句诗,感觉很是莫名其妙。
脚步声传来,魅主推开了房门,看了看站在书桌前的舒言,小声道:“主子,太后身旁的嬷嬷来传话,说太后邀请世子妃去净尘寺一见。”
“拒了。”舒言眉眼淡淡,头也不抬一下,执笔。
“是。”魅主突然后悔自己进来打扰世子和世子妃了。世子妃醉酒了,哪能有精力再去和太后打交道呢?不过,世子怎么没有把世子妃的酒意给逼出来?而是任由世子妃这样昏睡。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玉锦笙揉了揉头疼的脑袋,睁眼,嗓子有些干涩,似火烧,她忍不住咳了两声。
“现在知道难受了吧?你倒是能耐,把一坛子酒都给喝完了,难道你不知道醉花酿后劲十足?”舒言倒来一杯温水端到床前递给玉锦笙,无奈道。
“哼,我就是不知道。”玉锦笙扬眉,很不服气。接过舒言倒来的水一饮而尽。
舒言伸手揉了揉玉锦笙的发,很是无奈。“才刚醒就又该睡觉了,言世子妃,请问你先现在心中有什么想法没有?”
“呃,我要君子不要禽兽。”玉锦笙脱口而出,她怎么总感觉这句话听起来很熟悉?她今天说过这句话吗?好像没有啊。她低头,发现自己换了身衣裳,惊愕道:“景澈,你给我沐浴了?”
“嗯。”舒言看着她一脸费脑的表情很是无奈,又道:“今天是谁说自己千杯不醉的?又是谁在一直说醉话的?醉态难以直视啊。”
“呃,我说过什么?”玉锦笙一脸生无可恋。
“你说,你三岁上树,四岁偷看男孩洗澡,五岁和人打架,六岁逛花楼,七岁调戏比你大的……不分男女,八岁……”
“停。你别说了,这些一定不是我。”玉锦笙被说得无地自容了,只好开口打断他的话,把头蒙进被子里,没脸见人。
“不是你?哦,那可能是我记错了。”
“有一部分……是我,上树,打架,逛花楼,调戏人,我都有,但独独没有偷看男孩子洗澡,所以,你一定是记错了。一定是。”玉锦笙将头从被子里小心翼翼地伸出来,眸子亮晶晶的,反驳舒言。
“哦,原来是我记错了。不过你这泼猴的性格,着实和别的女子不一样。”
“那是自然,总得另类一点吧,否则怎么入得了你言世子的法眼?”玉锦笙自认说得有理,底气十足。
“呵呵,笙儿真是高看我了。”舒言笑声愉悦,反问:“笙儿,什么是要君子不要禽兽?你倒是给为夫解释看看。”
“……”玉锦笙看着舒言清澈如水的眸子,一时失语,她该说什么?呃,好像没有什么话能掩饰她内心的惶恐吧。
舒言用被子盖住玉锦笙的头,挥袖扑灭灯盏,也上了床,声音温润:“笙儿,睡吧,念在你喝醉了酒头疼的份儿上,暂且先放过你。”
“好啊。”玉锦笙答应得极为爽快。她现在神清气爽,脑子飞快,心情也好的不行。她依偎在舒言的怀里,环住他的腰,笑容满足愉悦。
隔着一道洛河,河岸的对面是东灵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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