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相信找到了合适机会,我父皇会主动告诉你的。国师大人不必心急。”玉锦笙提起另一盏茶壶,倒了杯茶,递给国师。
国师将茶水饮尽,心中疑团未解,迟迟不肯离去。
“既然国师大人不忙,那就陪本公主一同赏花吧。满园美景不可辜负啊。”玉锦笙拢了拢青丝。
“公主为何会在南玥成长?”国师旁敲侧击。为何西凉皇嗣会流落南玥?
“人生在世本如浮萍,相信国师大人懂得这个道理。”玉锦笙莞尔。
“那公主和太子是亲兄妹了?可找太医院滴血验亲过?”国师说。
“国师大人若不信可亲自请人来验。”
国师一把抓住玉锦笙的手腕,细小的银针扎在她的指尖,一滴血恰好落入国师事先备好的瓷瓶中。事成后,他把瓷瓶收入衣袖,“公主,得罪了。”
玉锦笙不语,这个国师必定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只是,没想到,他竟这般执着于她和楚策的身份。
“阿笙,国师找你何事?”待国师走后,楚策从树后走出来。
“你不是看到了吗?”玉锦笙白了他一眼。
“唔,看来我也得见血了。”楚策看了一眼玉锦笙指尖的细小伤口。
“楚哥哥,你看,我写的怎么样?”一位大红衣衫的女子蹦跳着跑过来,她挥舞着手中的宣纸,跑得太急,以至于上台阶的时候险些摔倒。
楚策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谢谢楚哥哥。”女子笑容璀璨,看上去很单纯没心眼。
“这位姑娘是……”
“阿笙,她是国师的妹妹木宛蓁。”女子站稳后,楚策立马松开了她。退后一步,和她拉开距离。
“你喜欢红色?”玉锦笙被木宛蓁的衣着吸引了目光,怎么看都觉得她们穿衣风格极像。
“楚哥哥说他喜欢红色。”木宛蓁握紧宣纸,咬唇道。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楚哥哥一个男子会喜欢红色。
玉锦笙点了点头,从木宛蓁的话中她可以听出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她幸灾乐祸地看了楚策一眼,这下他可有人缠了。
先是沈饶欢和他对着干,这次来了个活泼好动的木宛蓁。
木宛蓁缠着楚策教她书法,玉锦笙见机偷偷溜走了。
“夙瑶,在皇宫待了这么久还没去西凉民间看看呢。走,出宫。”玉锦笙打了个响指,她迫不及待想去看看娘亲守护多年的西凉究竟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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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玉阁梨花树下的青石台上,舒言斜躺在榻上。
“舒言,为父需要你相助。”浑厚沧桑的声音传来。
舒言闭着的眼并未睁开,他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魅主从屋子里给他拿来一件薄被盖上,在他身边站定。
空气寂静,几近凝滞。
过了好久,舒言这才缓缓开口:“师父,你上次答应过我放过笙儿,为何这次又出尔反尔?”
“澈儿,那个女人命犯孤星,你不该和她在一起。”惠帝皱眉,坐在石椅上。他看着舒言如今苍白的脸颊,略显悲痛:“现如今,不就是在你身上应了吗?”
舒言呼吸均匀清浅。只因数年前的那个占卜?可惜,他不信命。
“我答应你,不杀她。我毕竟是你的父亲,你不能因为她和我反目成仇。”惠帝袖中的收攥紧。
记忆中那个女人的形象在他脑海鲜明起来。
“我不会揭发你。”舒言陡然睁眼。
“这些还不够,我要你……”惠帝还没说完,就被舒言打断了。
“我无意皇权。”舒言给魅主使了一个眼神。
在这即将颠覆的乱世,他能做到保住他想保护的人,当然,他已经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做这些无所谓的事情了。
西凉女子之间盛行梅花妆,男子之间也盛行美,刚柔并济。
夙瑶叼着一个糖葫芦,怀中揣着两匹上好的丝绸,艰难地走了几步发现顾及不上了,她转身把丝绸一股脑塞到离影怀中。
西凉富庶,百姓无忧,街上有孩童跑来跑去嬉闹,来往的马车皆会绕开孩童前行。
这是娘亲之前守护的西凉,如今有这番模样,令人欣慰。玉锦笙不自觉勾起唇角。
转眼一看,夙瑶已经被路边摊上的糖人吸引住了,而离影面上虽然嫌弃却仍乖乖站在身边等着夙瑶。两个人很是默契和谐。
一股撞击突如其来,玉锦笙身子不稳摔在了地上。
不慎撞到她的小孩哇哇大哭起来。
玉锦笙从地上站起来,伸手去扶那个小孩,只见他的胳膊蹭破了皮。
“谢谢姐姐。”小孩抹了一把泪,眸子澄澈,小脸肉嘟嘟的,眼睛红红的,看着让人生怜。
“没事就好。”玉锦笙松了一口气。
小男孩推开玉锦笙,急急匆匆跑走了。
玉锦笙摇摇头,这孩子乱跑,也不怕让家人担心。细想下来,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她摸向腰间,钱袋子没了。
原来是个小偷,小小年纪跑出来当小偷,而且手法生疏。
“小姐,怎么了?”夙瑶吃完手中的糖葫芦,又舔了一口糖人,含糊不清。
“走,去看看。”玉锦笙往那个小男孩的方向追去。
街巷的拐角处,是一间药铺,那个小男孩细数钱袋里的银子后,走进药铺。抓完药出来时与玉锦笙相撞,他惊慌失措。
弄清真相后,玉锦笙转身就要离开,还没走出几步,袖子却被人拽住了,她困惑地看着那个小男孩。
“姐姐,剩下的银子还你。”小男孩双手捧着钱袋,言语真挚,见玉锦笙不说话,他连忙说:“姐姐,你不要报官。剩下的银子我会想办法还你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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