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云风寒未愈,看着还有点虚弱,不过,他一见到皇叔,整个人都精神高兴了。
“皇叔,您提早回来了。”
南宫琅见南宫云病了,声音沙哑,不禁皱眉:“皇上怎么生病了?”他说完这话,眸光犀利地看向吴太后。
吴太后端坐在位,见他目光不善,微微叹了口气道:“王爷莫急,皇儿的病情已经好了大半,只要继续以汤药慢补,三五日之内,必可痊愈。”
南宫琅须眉倒竖,声音十分响亮,质问道:“太后娘娘,皇上年少体弱,皇宫之中,有这么多的宫女奴才伺候着,居然还有疏忽纰漏之处,你让臣如何不急?”
当年,先帝不也是因为一场风寒而突然暴毙,死得不明不白……难道,这样的巧合还要再发生一次?
吴太后见他话锋犀利,微微垂眸道:“王爷这是在责怪哀家吗?”
殿内突然安静了下来,气氛冷凝,沉重压抑。
南宫云见两位长辈不高兴,忙起身去到南宫琅的跟前,仰头看他,一脸认真道:“皇叔,都是朕自己不好,贪凉玩水,这才不小心着了凉。”
南宫琅看了看南宫云,抬手抚了一下他的额头,温温的,叹息道:“请皇上一定要保重龙体。”
“皇叔放心,朕不会再任性妄为了。皇叔,您也不要生母后娘娘的气,母后每日亲自喂朕汤药,忙前忙后,事无巨细,已经是尽心尽力了。”
吴太后见皇儿为自己说话,抿唇微笑,眼神充满了慈爱之色。“只要皇儿安康,哀家再无欲无求。”
南宫琅微一沉吟,又看了吴太后一眼,只道:“皇上,臣提前回城,没有事先通传禀报,擅自做主,还望皇上恕罪。”
“皇叔这是什么话?皇叔不管做什么,朕都支持。”
吴太后适时开口:“王爷,哀家刚刚给你派去了一个好帮手,您怎么就回来了?”
南宫琅道:“娘娘派去的那位督军参事,的确办事得力,所以,本王决定让他暂且代劳点兵教练一事。”
吴太后闻言微微变脸道:“王爷您这个决定,未免也太草率了吧。西郊护京大营,非同小可,将来要肩负着整个皇城的守卫重任。吴参事说到底只是一介文官,如何能担此大任?”
“既是督军,自然对军务十分了解。操练之事,有武将看管,参事只需统筹大局,合理分配就是。”
他这是要故意撂挑子吗?
吴太后正欲责备,却听皇儿先开了口:“皇叔,只有您才是朕最信任的人。皇叔的赤甲铁骑,勇猛凶悍,朕想要皇叔把懒散傲慢的护卫军,也训练成人见人怕的铜墙铁壁,所以,还请皇叔多多费心。”
南宫云说完这话,又轻轻咳了几声,吴太后一脸心疼道:“皇儿过来,先喝了这碗甘草桂圆汤。”
南宫琅对着南宫云拱手行礼道:“臣遵命就是,皇上要好生休养,保重龙体。”
南宫云抿了一口汤水,对他笑笑:“皇叔放心,朕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南宫琅闻言眸光渐凝,再度看向吴太后那完美无瑕的慈爱笑脸,心中担忧:正因为皇上渐渐长大,他才更加忧心忡忡。
吴太后野心勃勃,皇上年少天真,他不知道他的母后是一个怎样心狠手辣的女子。
先帝的死,他仍耿耿于怀,早晚有一天,他会找出真相。
吴太后察觉到了南宫琅的目光,妆容精致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笑意:“其实,王爷回来的时候刚刚好,哀家正好有一件大事想要和王爷商量呢。”
“娘娘有何事吩咐?”
“不是差事,而是喜事。”吴太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如请王爷移步寿康宫,也好让哀家慢慢细说。”
南宫琅眼中寒意凛凛,拱手又是一礼:“臣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