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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吴太后陪着皇上一起用过晚膳,才回到寿康宫。
李嬷嬷头一回进王府,耀武扬威的劲儿还没过够,就被一个没名没分的小丫头怼了个没头没脸,最后竟然还被人家给撵了出来。
“娘娘,老奴跟了您也有几十年了,老奴在皇上跟前都是有几分体面的人,凭什么在王府要受这么大的气!娘娘,您可要给老奴做主啊,那个没高低的小蹄子,怠慢老奴没什么,她不能连太后娘娘您都不放在眼里啊?”
吴太后见她这般抱怨,心中也觉得稀罕,眉眼微挑:“李嬷嬷,你在宫中当差多年,手底下管着多少人,现在连个小姑娘都招呼不了?从前,你在寿康宫拿你那双手扇过多少个耳光子,怎么这一回,你下不去手了?”
“娘娘,常言道,拿着鸡毛当令箭!那个小蹄子,左一句“王爷”,右一句“王爷”的,老奴说一句,她有三句等在那里,还理直气壮的。老奴见多识广,也算是阅人无数了,可是,老奴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不知死活的。娘娘,您是没见着,她那个心高气傲的劲儿,真真能气死个人。”
吴太后轻笑一声:“你啊你,到底是人老了,一身的厉害本事使不出来,只会搬嘴弄舌!看来,这个冷青莞着实把你气得不轻啊。”
“是……老奴办事不力,给娘娘您丢人了。”
李嬷嬷深知娘娘的脾气,这一声错,她是躲不过去的。
“她不是都残废了吗?”吴太后最关心的,不是冷青莞有多嚣张,而是她是不是真的残废了。
“回娘娘,老奴看她躺在床上,不敢轻易乱动地架势,倒不像是装的。一个残废,还这么嚣张!”
吴太后笑笑:“她现在自然风光,王爷疼她,不顾不管地一心娶她为正妃,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李嬷嬷闻言点点头:“娘娘,那小蹄子长得是好,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不过再怎么好看,也就是胜在年轻,等再过几年,大了也老了,年长色衰,没了新鲜劲儿,自然会被王爷嫌弃。”
此话一出,吴太后眉眼间有了隐隐的寒意,冷笑一声,翘着兰指,用茶盖抿着杯中的茶叶沫子。
刘喜福故意清清嗓子,看了李嬷嬷一眼,给她递眼色。
当着娘娘的面前,浑说什么呢?这女人,最不愿听见的就是一个“老”字。
李嬷嬷也是受了气,心里糊涂,忙又磕头认错。
吴太后不耐烦地摆摆手:“你心里有气,好好攒着,回头你陪着郡主入了王府,好好地教训教训那蹄子,给哀家长长脸,也给自己出出气。”
“是,老奴明白了。”
李嬷嬷心里算是记下这一笔了,凭她是什么天仙儿,落到她的手里头,有她好果子吃。
王爷就算护着她,也不能见天儿地在家里守着她,就算再疼她,也不能把她装进眼珠子里,天天捧着吧。
襄亲王爷是做大事的人,常年在外,东征西跑的,一年里,足有大半年不在京城,日子还长,且等着吧。
…
一晃一天地功夫过去了。
冷青莞一直等着隋宝儿,等了两天也没见她来,出嫁之前,她还有好些话想要和她说呢。
她让小桃打发了人去隋家问问,隋家传话过来说是隋宝儿病了。
冷青莞追问道:“好好地,怎么突然病了?”
“奴婢不知,隋家的人没细说,只说是病了。”小桃吞吞吐吐地,让她看出破绽:“还有什么事儿?”
小桃本不想在她的面前多嘴多舌,可是,她想姑娘和隋家姑娘交好亲近,该知道这些事,所以直接说了:“奴婢听说,隋家和丞相府要结亲。”
“什么?”冷青莞听了这话,只觉意外又唐突。
“你打听清楚了吗?”
小桃摇头:“奴婢不知,只是外面有这样的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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