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曹轩适时开口:“娘娘稍安勿躁。微臣敢问娘娘一句,在这宫中,有谁能动用这么大的权力,指使大内侍卫,出宫行刺。”
吴太后脸色起了变化,眉尖微蹙,道:“这话该哀家问你们,而不是你们问哀家。襄亲王,谁不知道你拥兵自重,你手底下的高手,多如牛毛。你身为朝廷命官,包藏祸心,安排凶徒刺杀南境使臣,如今事情败露了,你居然反咬一口,说哀家指使,真是好狠毒的居心?”
南宫琅闻言邪魅一笑:“娘娘,您刚刚的话,还真有几句说对了。我南宫琅麾下能人辈出,高手如云,如果我想要南境使臣的命,大可以有一千个法子要他们的命,而且,还能完全能够杀人灭口,不留痕迹。我南宫琅率军和南境激战多年,每每都是打得他们落花流水,现在怎么会没志气地对几个无足轻重的使臣乱动手脚。”
这话,说得吴太后一时之间,无法反驳。
此时此刻,南宫琅眼神犀利,寒意逼人,凛冽的眼神随着视线的眼睛转来,刘喜福没有主子那样的胆量,当即吓得避开目光。
南宫云忽然起身道:“母后说是皇叔指使,朕不信……”
吴太后闻言眸光一闪,端正语气道:“皇上这么说,就是疑心哀家了?”
南宫云下意识地摇头,心中的震惊多过愤怒,无法判断。
他还是愿意相信母后的,尤其是这样祸国殃民的大罪。虽然近来,母后时常变得有些可怕,可她到底还是母后啊。
“皇上,微臣不是危言耸听,请皇上细想,宫中能有这样能耐的人,除了皇上,就是太后。”
南宫琅不依不饶,吴太后心神绷紧,没想到自己功亏一篑。
“皇上……”
吴太后不会这么轻易认栽的。
她突然起身,走到南宫云的身边,悲伤噙泪道:“皇儿,哀家难道疯了不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南宫云见她流下眼泪,自然心软,谁知,吴太后还有更大的招数,她扑在他脚下,哀泣道:“皇儿,皇儿要是信了王爷的话,好,那哀家愿意以死证明清白!”
“母后,你这是何苦呢?”南宫云搀她起来,轻声道,“朕没说是母后做的?也许是有人故意狐假虎威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眼睛直直地锁住了刘喜福。
除了自己,除了母后,还有谁有这样的机会?
刘喜福惊惶不安地模样,让他看起来更可疑了。
南宫琅看在眼里,叹在心头。
皇上还是太过仁慈,明知太后最有嫌疑,还是要执意放她一马。
不过也无妨,吴太后这次计划落空,惹上嫌疑,便已足够。
刘喜福正在晃神,待见少年皇帝目光不善地盯着自己,登时又是一震:“皇上,娘娘……”
与此同时,南宫琅那道杀气腾腾的目光,也是刺得他冷汗涔涔,惊恐交加。
他勉强开口道:“皇上,王爷,不是奴才啊。”
这一句算是不打自招吗?
南宫琅冷笑一声:“不是你,还能是谁呢?寿康宫的大总管,整个内监府半数以上的太监奴才,都是你的干儿子,干孙子。”
天呐。
王爷这是要“杀鸡儆猴”啊。
刘喜福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么地危险。
娘娘的吩咐,都是他着手张罗的,顺藤摸瓜,他是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