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风云变化,牵一发而动全身。
吴太后主理朝政,短短一天之内,便连下三道旨意,罢免兵部三位将军,五名副将,而他们全都是襄亲王的亲信。
待下了早朝,吴鑫恩单独觐见太后,问起方才之事,神情仍有不满:“皇上那边,娘娘没有叮嘱好吗?横插这么一档子,差点闹出大事。”
吴太后不以为然,淡淡道:“皇上也算是功过相抵,算了。”
吴鑫恩长吁短叹:“真是吓得我一身汗,亏得没出大事。不过,南宫琅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要是他反咬咱们一口的话……”
“怕什么?就算他敢说,也要有人相信才行。”
吴太后含着笑,用手指一下一下地抚摸着袖口金线绣成的花纹:“他们想要拿当年的事情做把柄,可最多只能找到人证,其他的,什么都找不到。”
吴鑫恩听她语气笃定,稍微安心。
“看着南宫琅灰头土脸地离开皇宫,哀家心里还真是痛快。”
“娘娘,下一步该怎么做?”
吴鑫恩看着女儿得意的笑脸,后脊背一阵阵发凉。
“哀家要让南宫琅再无翻身之地,先把他逐出凤京,然后派人暗中了结,干干净净,眼不见心不烦。”
“娘娘想要暗算他?未必妥当。”
吴鑫恩才说了一句话,对面的吴太后登时冷下脸来,目光不善地盯着他:“父亲觉得不妥当,那就想个稳妥的办法出来啊。”
她语含嘲讽,面露不屑,惹得吴鑫恩为之一怔。
“娘娘,臣一直在想办法啊。”
吴太后又是冷笑一声:“是啊,父亲您一向是最有办法的。”
身为长辈,还要看女儿的脸色,吴鑫恩面子上挂不住,心中羞恼,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娘娘这是什么意思?这么多年,臣为了巩固娘娘在宫中的地位,尽心尽力,从来没有怠慢过。”
吴太后眼神冷冷的:“好一副苦大仇深的语气。可是父亲您别忘了,您能坐上丞相之位,全靠哀家推波助澜。咱们父女,彼此彼此,谁也不欠谁的。”
吴鑫恩又皱眉咳嗽一声,没说话。
“哼,哀家和襄亲王斗了这么多年,事事都是哀家自己出头,自己张罗,父亲就不要贪功了。”
吴鑫恩闻言脸色一沉。
她这么和他说话,简直就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吴太后幽幽叹了口气:“哀家等了这么多年,总算是等到了这一天,父亲早些回府吧,不要扫了哀家的好兴致。”
“……”
吴鑫恩气红了脸,也不敢反驳什么。
她现在贵为太后,早已经不是那个对他言听计从的女儿了。
他甚至开始偷偷地害怕,假如有朝一日,自己说错了话,做错了事,惹她不痛快了,她会如何对待吴家?
明明占了上风,吴鑫恩却是越想越害怕,惶惶然地收回思绪,故作欣然地回家报喜。
与此同时,宋太医急忙忙地求见吴太后。
吴太后正想要见他。
宋太医的手指有伤,包着药布,惶惶然地向太后娘娘,告了南宫琅一状。
谁知,吴太后听完轻轻一嗤:“哀家的人,但凡落到襄亲王的手里,还能平安无事回来的,只有你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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