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冤枉啊……我好歹是襄亲王的岳丈大人,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曹轩见他病得糊里糊涂,说话没头没尾,“啪”地一声,拍响惊堂木:“堂下何人,速速报上姓名!”
冷庆学被他这么一吓,差点没哭出声来。
“在下,冷庆学!”
冷庆学一边说话一边抬起头来,这才发现今儿审他的,除了那位曹轩曹大人,还有两个熟悉得再不能熟悉的面孔。
王爷……韦清秋……
冷庆学惊恐万分,先是张大了嘴,之后全身颤栗,哆哆嗦嗦,抖个不停。
韦清秋冷眼睨他,看着他现在这副落魄凄惨地模样,心里十分受用。
这点惩罚还不够。
“清秋……清秋啊……”
冷庆学看着坐在王爷身边的韦清秋,穿着讲究,通身气派,仿佛看见了自己的救命稻草,忙朝她招手示意。
韦清秋冷冷地看着他,双眸含恨,不言不语。
南宫琅转眸看向岳母,见她面不改色,保持镇定地模样,心道,她们母女都是沉得住气的人。
南宫琅出声提醒曹轩:“曹大人,罪犯私自开口说话,不得不罚啊。”
曹轩闻言立刻起身回话:“是。”
“来人,张嘴二十。”
衙役们拿着厚厚的竹板而来,对着冷庆学的嘴巴,左右开弓,打得鲜血淋漓。
冷庆学疼得直哼哼,又不敢在出声求饶了。
张嘴二十过后,冷庆学已经说不出话来,跪着地方,俯身贴地,哼哼唧唧,半死不活。
曹轩开始数落他的种种罪行,冷庆学听在耳中,嘴里呜呜咽咽,无法反驳。
“当年,沧州粮库失火一案,你是主谋,你可认罪?”
曹轩故意当着王爷的面前这样问。
今儿的堂审,看似是在审案,其实只是为了摄政王一个人而设。
整个朝廷都是摄政王的,区区一个冷庆学,死不足惜。
要他死,有的是办法。可王爷今儿偏偏要的是他“生不如死”。
“冷庆学!”
韦清秋突然坐不住了,站起身来,朝着地上的他,大喊道:“你陷害慕容思齐,监守自盗,还害他性命,你可知罪!”
她含着哭音,大声质问。
曹轩看在眼里,正要出声阻止,却见南宫琅微微摇头,忙又把惊堂木放了下来。
韦清秋不顾堂内规矩,径直朝着冷庆学走去,揪住他一身脏兮兮的囚衣,抓住他的衣领,质问道:“冷庆学,你认不认罪!”
冷庆学看着面前这个暴躁厉害的女子,心生恍惚,觉得认识又不认识。
“冷庆学,你认罪!你给我磕头认罪!”
十几年的委屈,一触即发。
韦清秋喊得声嘶力竭,青筋暴现,直到南宫琅派了婢女搀扶,她才像是没了力气,双腿发软地往下弯,平复呼吸道:“王爷莫怪,我太失态了。”
南宫琅看着她道:“岳母无需多虑,一切随您的意思。莞儿说过,今日就是要让您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