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草目瞪口呆的坐在那里，半天才缓过神来，她很不甘心，现在她松草想得到的东西，什么得不到?除了他！就像避开瘟神一样地想躲着她。
她生气地用手抓住自己的头。“可恶的凌涛！”她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句话。
凌涛戴上连衣帽，遮住自己的额头，用围巾围住嘴，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滩的堤上疾走。
他仍旧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那个女人面前。
已经7年了，他以为自己已经平静，可是当面对她的时候，他就忍不住想挖苦，体内涌动着一股无名的火气。
她对他有真感情吗？似乎有过。似乎有的时候，他感觉她是天底下最温柔的女人，温柔得可以将他融化。但是事实证明她对他没有真感情。
当她信誓旦旦地说着他是她的唯一的时候，她跟别的男人跑到冰天雪地的哈尔滨去开房；当他出了车祸如同死人一样躺在医院的时候，她断绝了跟他的往来；当他陷入事业的低谷的时候，她跟新的男友开始了热烈的恋爱；等他准备一切忘掉的时候，她又回过头来撩他。这不是在折磨他吗？
初冬时节，晴朗的夜晚，外滩的人仍旧很多，他就像是人群里的一粒浦东英种子，飘来飘去，却找不到落脚的地方。满心的孤独，无人理解的痛苦，何处是尽头？
他不停地走着，感觉累，但是停不下来。
迎面慢慢地走来一个女人，细细的腰摇曳着，米色的大摆裤腿在黑色的靴子上起舞。
他停在她面前。
她也停下来，吃惊地看着这个只露着眼睛的男人。
”知香吗？“他问。
”是的。东边邻居？“她听出他的声音了。
”虽然我们是邻居，但是好难得见到你。“他说。两周了，他一直在外面拍摄，的确难得见到她，现在见到她就像遇见了老乡似的，非常亲切。
”是啊。“她说。
”能不能抱一抱？“他问。
这很突然，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没等她同意就走上来把她揽入怀里，紧紧地抱住。今晚他感觉自己十分脆弱，很孤独，需要安慰。
她僵在那里，闭上眼睛，不敢动。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松开手臂，退后两部，低头看着她，衷心地说：”谢谢。我好多了。“
”没关系。“她不敢看她，垂下眼睛。
忽然间，他感觉，这个女人其实很美。
黄浦江对面的东方明珠，变化着的霓虹灯忽然黯淡下来。很多明亮的灯同时关上了。
”9点了。“他说，”你还要走走吗？“
”不了，我好回家了。“她转过身往南京东路的方向走。
”你怎么回去？“他问。
”坐地铁。“
”我开车搭你回去好吗？“
”好啊，谢谢。“
他领着知香到老上海饭店的停车场。刚走到蓝色的保时捷车边，松草从她自己的车上下来，拦住凌涛。
“我一直在等你，话还没有说完呢。”松草对他说，眼睛瞟了一下他身后的知香。
“对我的经纪人说吧。”他打开车门，牵着知香的手让她先上车，然后坐到驾驶座上。
“我亲口说的东西别人转述不了。”她趴在窗口说。
“说吧。”凌涛了解她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脾气，只能退让。
“黑红王必须你来演，飞禾王妃必须我来演，因为只有我们两人才能够担当这样的角色，任何其他人都没有这个资格。我们的合作无关个人感情，完全是为了让影视界达到一个巅峰。”
“说完了？那请你让开。”
“最后一句话，这个女人配不上你。”她自信地笑着，“你迟早是我飞禾王妃的黑红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