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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言泪,我们都在忍着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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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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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出房间,就看到坐在客厅沙发正中间看电视的老妈。大姐也在旁边抱着一个她最爱的卡通娃娃“菜菜”的抱枕一边吃花生一边看电视。

“姐,在啊!”我朝她打了个招呼,大姐已经就业了。是一名服装设计师,崇尚自主生活。平时我都很少在家见到她。

上小学时候我一直都是在小镇和外婆住在一块的,每年他们只会来看我一两次。直到两年前外婆去世了。爸爸妈妈才把我接过来的,我和家里人平时的相处都有点距离和陌生感。更别说深厚的姐妹情了。

在童年时期我也曾经阴暗过,我会在想我是不是他们收养的小孩呢?是不是她们有了自己的小孩所以我的存在是多余的…

那时13岁的我曾经在无数的夜晚捂在被窝里偷偷的哭。也曾经半夜背着书包离开了外婆的小平房,走在黑暗安静的小巷里。黑暗吞噬了我,我也不知道我该去哪里…

窝在路边的杂物堆里,我饿了两天,全身无力的靠着墙。脑袋昏昏沉沉的,我看到了外婆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她一脸焦急的抱住我。那一瞬间,我觉得那是世间最美丽的脸…

我昏倒过去了,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还是躺在那张硬梆梆的花木床上,房间透析着一股陈木的味道。非常熟悉的好闻的味道。

外婆端着碗小米粥进来了,疼惜的抚顺我的头发。看着我。也许在这个世界只有她一个人才会这么的疼惜我。而自始至终我都没有见到我的爸爸妈妈的身影。虽然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但说不在意是假的。

外婆没有说什么话,拿着小勺子。一勺一勺的喂着我,暖暖的小米粥糯糯的有着一股清香的味道。

看着外婆眼眶里闪烁的光,我哭了,眼泪止不住的流…

外婆看到我的眼泪顿时慌了手脚,搂着我问我怎么了!我在她怀里拼命的摇头,紧紧的抱着她。我想告诉她,我错了。我有多爱她…但是却说不出话。

现在我想说却晚了,外婆走的那天早上。她还很精神的帮我准备早饭,中午的时候她和往常一样躺在那张竹椅上午睡…我放学回来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我推开门,屋里冷冷的很黑很黑。我有些害怕,小声的叫唤了外婆一句。平时这个时候,家里都是亮着的。外婆会坐在放着收音机的桌子前,听节目…

我摸索到门边的开关。

啪!

家里立刻的亮了起来,刺眼的灯光让我的眼睛有些不适应的虚眯着。外婆躺在窗户边的竹椅上,安详的睡着了。我走过去叫唤了几句却没有反应。外婆曾经对我说过。人老了,睡觉不深有一点动静就会醒。可是现在…我伸出手想推醒她,刚碰到她的手就顿住了。她的手好凉好凉…我好像掉进了冰窖里,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要怎么办…

第一次我拿起电话拨通了那串生疏的号码,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我没有去上学,保持着那个姿势坐在外婆身边。

外婆走了,身体虚弱的我大病了一场。本就安静的性格变得更加沉默寡言…

在外婆的后事处理完后,爸爸妈妈便把我接到了她们的家。

没错。

是他们的家,因为我发现自己融不进他们的氛围中…

我有些忐忑不安的坐在了沙发上。老妈她的眼睛盯着电视没有理会我,也没有说话。

其实心里一边在希望她能问我为什么喝酒,一边又不希望她开口问。就在我心里十分纠结,坐立不安的时候。老爸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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