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说:“我兄弟多,他们都有儿有女了,我大哥的孙子都要出生了。老人家也就顾不上我了。这也是好事啊,自由自在。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我转开话题说:“我记得我和薇薇刚进公司的时候,就是军训三天。三天后就把我们扔去车间。”
薇薇说:“是啊,那三天军训和在车间三个月,差点没把我吓回老家。以前清如说错一句话,被老大敲了好几下头。清如你记得不?”
我说:“我当然记得了。每天早上课室例会,每周一次部门例会,每半个月一次公司课长级别以上的例会。全都是我做会议记录。我那时实在烦啊。忍不住就说谁说的共产党会多,国民党税多,这国民党的会一点也不少。被师傅听到了,他狠狠的敲了三下我的头。”
大家又笑了。师傅说:“知道为什么我要你做会议记录吗?”
我说:“本来不知道的,被你敲打后知道了。因为你希望我可以通过记录,学习到更多的东西。每一次你参加的会议,我都不敢偷懒。把记录做得详细准确。不过索尼,西门子,松下,东芝他们过来考察。你也让我做记录。我又不会日语,英语只会简单的问候。还好师傅你体恤我,会翻译后再给我整理。”
师傅说:“你现在英语还是这么差劲吗?”
我说:“师傅,我不是没有报名进修。实在是天赋有限啊。谁像你啊,天资聪颖,日语说得顶呱呱,英语就像你的母语一样的流利。”
师傅说:“你是没有逼你自己,你逼你自己了,你的潜能也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