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安卉朝程兮丢了个雪球,因为捏的不紧,还没打到身上就散开了。
“好你个安卉。”程兮蹲下抓起一把雪用力一按,然后丢向她。
安卉机灵一侧身就躲过去了,正当她跟程兮嘚瑟的时候,林颂背后朝她丢了好几个雪球,全部命中,气的安卉抓起一把雪就撒过去:“林颂你个小人,不带偷袭的。”
这时程兮的雪球也砸中了她,她委屈巴巴地说:“好啊,你们两个合起伙来欺负我,来啊,玩命啊!”
很快,整个班陷入了混战,见人就砸,每个人的身上都挂着雪,有些身上雪多的跑起来就像一个移动的雪人。林颂被邹泽绊倒,见状周围的人都拿雪丢他,大家发这样挺有意思,于是发明了一种新玩法,把一个人摔倒在雪地里,其他所有人都拿雪丢他,俗称“埋雪人”。
主要是男生玩,女生还是很和谐的你砸过来我丢回去。全班男生都被“埋”了一遍,有些人开始打女生的主意,这时邹泽喊了句:“程兮。”
林颂一个雪球砸在他身上:“邹泽,你大爷的!”
名字就是命令,男生都拿着雪球朝程兮跑去,程兮似乎预想到了自己的结局,知道自己跑不掉,站在原地捂住脸:“打人不打脸!”
自知无法回转,林颂先一步跑过去,拉开大衣面对她站着,试图用后背挡住那些雪。大家怎么可能砸两下就轻易放过,安卉喊着:“把他们绊倒!”
伴随着惨叫声,俩人一起倒在了雪地里,林颂一手扯着外套一角,一手把她按到怀里,然而这在“倾盆大雪”面前无济于事,等大家去攻击下一个目标时,两个“雪人”才推开身上的雪,相搀扶着站起来。
下一个目标是安卉,被砸的时候一直在骂邹泽,等爬起来一溜烟跟着大部队跑,参与下一场“战斗”。
“咱刚那也是算是同生死共患难了。”一想到刚才的场景林颂意犹未尽,突然很感谢邹泽。
程兮拍掉身上的雪:“刚谢谢你啊。”
“你要是什么时候不跟我这么客气就好了。”
“那就从现在开始吧。”
“真的?”
“煮的。”
安卉跑入程兮的视线,引得她哈哈大笑:“你看安卉头上顶着那么多雪还跑得那么欢,逗死我了……”
“你现在也是。”
林颂头发短刚起来的时候低着头雪自己就掉了,程兮以为自己也是如此。
程兮轻轻拍了下脑袋,雪哗哗地往下落,笑容突然凝固:“邹泽,我打死你……”安卉接到命令在人群中大喊:“摔邹泽!摔邹泽!摔邹泽!”
邹泽第n次被摔倒,安卉一把扯掉他的帽子,吓得他马上用手捂住脑袋:“安卉你太狠了。”程兮带头拿雪丢他,没一会儿就埋上了。
林颂最先发现冯姐:“快,扫雪扫雪,冯姐来了。”
大家马上拿起就近的劳动工具像模像样地扫了起来,冯姐看到这惨烈的场景:“我刚过来的时候看到有些班都扫一大半了,我们班这怎么越扫雪越多啊。”她看到面前这一个个“雪人”,不用他们解释也知道原因。
第一回见这么大的雪开心嘛,冯姐也能理解,没有过多地批评他们:“幸亏是我先下来的,被方主任看见你们就等着去办公室喝茶吧,还有一节课的时间你们快扫。”
疯够之后每个人都很用心地干活,第二节课还没下课就打扫完了,安卉趴在教室的窗户上一脸忧郁地看着远方:“可惜啊可惜,那么漂亮的雪就这么被丑啦吧唧地堆在花池里。”
“黛玉,快醒醒,下节课要听写了。”
“下节课……体育……不对是数学。”安卉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数学哪有听写。”
下节本来是音乐课,可是一到期末,体音美老师都爱“生病”,初中这样高中也是,体育课分给了语文课,音乐被数学老师占了,美术轮给了英语老师。第一次数学老师还会说:“音乐老师生病了,这节我们上数学课。”后面索性什么连“理由”都不说了直接上课,大家就默认音乐老师“病”还没好,怕是要等到下学期开学才会好吧。
林颂走过来:“外套脱了。”
安卉站不住了:“窗户开着呢,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想冻死我们程兮。”
“她力气小刚抖雪没抖干净,衣服上还沾着雪呢,等会雪化了衣服一打湿就不暖和了,我帮她抖一下。”
“这样啊,那朕准了。”说完就伸手去脱程兮外套。
男生抖得效果就是好,程兮说:“帮安卉也抖一下。”
“好嘞。”林颂心里乐开了花。
安卉用胳膊杵杵她:“不错啊,没有见色忘友。”说完很自觉地把外套脱下来递给林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