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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年白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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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话 告白与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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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人和我说,一个人在哭过以后会更坚强,虽然哭并不能解决问题,但是哭过了就能让内心阵雨转晴,蒸发了的眼泪留不下伤痕,就像不复存在。

那一天过后,我们仨很默契地没有再提及哭的理由,也没有再哭,默橙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恢复了往常让人可望不可及的高傲,像是黑天鹅群里的白天鹅,仰着自己地脑袋,为了迎接更温暖的阳光,也是为了隐藏自己哭过的双眼。庄繁是个很懂人心的女孩儿,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从不过问我们那一天发生了什么抑或是想起了什么,我们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对此表示感激。

我们还是嘻嘻哈哈装作若无其事地模样和别人打招呼谈笑风生,日子和以往一般无常,就像是电视剧里的插曲,给我们的生活增添了别样的情感,却没有影响我们的生活。

我坐在奶茶店里喝着柠檬茶,面前是几盘精致美味的点心,没有课的时间里我总会在奶茶店坐在习惯的位置上晒晒太阳,吃吃点心喝喝奶茶,驱散上课时的郁闷,也驱散日常生活里的烦恼,白秋上完课或事没有活动的时候也会陪着我坐在一块,两个人安安静静地看书玩游戏,即便没有过多的语言却不会尴尬。

“岁岁,圣诞节快到了,想要什么礼物吗?”白秋的侧脸被柔和的夕阳舔舐着,就像是面包店里可口的点心,让人胃口大开心情大好,我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说:“没有耶,不是很想要礼物,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白秋愣了片刻,忽然笑了起来,说:“你啊,还真是总能突如其来地撩到我。”。

“我才没有呢。”我不好意思地瞥了白秋一眼,噘着小嘴,嘴角里却是满满藏不住的笑意,仿佛心里抹了蜜一般,甜得让人无法自拔,白秋忽然不说话了,只是淡淡地笑着看着我,眼睛弯起一道月牙的形状,却始终藏不住他眼中的爱意,那种眼神我从未在别人的眼中发现。

不过两个多月的时间,我对他的依赖和眷恋日渐增长,明明每一天都会见面,却会在依依不舍的分离以后马上思念,那种心情就连当初喜欢凌继泽时都未如此浓烈。

想起凌继泽,我才发现自己对这个人已经没有那么在意了,偶尔在空间里朋友圈里会见到他像是无病呻吟的感慨,偶尔也会因为心情好而表达喜悦,但是我不会再刻意地去查看他发表的照片或事抠他字里行间的深意,像是刑满释放,这一辈子不会再被这个人禁足。

而我转身又跌入新的温柔乡,这一个,我很确信地喜欢着,那种无法言喻的比较让我欣喜若狂,或许是因为这是我第一次恋爱,想要全身心投入的心情愈发激烈,明明是初恋,我却很坚信白秋就是我至死不渝的人。

就在我想入非非的时候,白秋纯熟的一阳指突然弹在我额头上,我痛得浑身一个激灵,连忙捂着额头,瘪着小嘴巴问他:“你干什么呢?疼坏了。”。

“拜托,我叫你半天了,都不搭理我一下。”白秋无辜地吸吮着杯里的奶茶,看着我委屈的小脸蛋,问我:“怎么了?在想什么呢?”。

我耸耸肩,回答他,说:“没什么,就是在想,我和我男神的未来是什么样的。”。

白秋又是一愣,我呆呆地望着白秋,心里不知怎么的突然紧张起来,如果白秋没有考虑过未来,或者他规划的未来里没有我的影子,那我岂不是尴尬了?不料白秋看了看窗外,深吸一口气,缓缓回过头来看着我,很认真地说:“我们的未来,我希望到处都有你,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无论是二十岁还是三十岁,我想和你走下去。”。

我对白秋突如其来的认真笃定和真诚有一些始料未及,我愣了很久,才说:“我也想和你一直走到底……”。

夕阳西下,晕红的暖光轻抚在我们的侧脸,他的瞳孔里折射出橙色的亮光,让我更能看清他眼中的自己,我看得出神,他忽然开口,又说:“我希望,以后我能买一间房子,不需要太大,只需要布置得温馨,里面有你和我就足够了。”。

“那……布置交给我呀。”我突然来了兴致,对于一个心中幻想世界丰富多彩的人来说,布置房子或是衣服的穿搭都像是梦寐以求一般,我抿着下唇,喜滋滋地笑了起来,说:“如果是我们的房子,我想要铺着木制的地板,你虽然体热,但是脚下却异常寒凉,木制地板不会那么冷。”。

我没有理会白秋逐渐出神的模样,只是一味地跌入自己的幻想里,继续说:“最好是两房一厅,一间卧房住着你我,另一间房我们可以备着给来家里的客人住,到时候默橙她们来家里也可以陪我聊聊天啦~!”。

“还有还有,我要一个很大的衣柜,放着你各种类型各种风格的衣服,正装休闲运动应有尽有,就像是换装小游戏一样,肯定很过瘾。”。

“对了,电视机换成大屏幕投影仪,连着wi-fi,玩游戏看电影,到时候靠在你怀里,吃着零食喝可乐,看恐怖电影被吓到就缩在你怀里,多美好~”。

我滔滔不绝地描绘着自己脑海中对未来房子的憧憬,白秋忽然打断我,我一脸懵圈地抬起眼来看他,忽然间就被一记温润的吻印在了嘴上,我瞬间呆在原地,白秋浅笑着坐回原位,说:“你就是我认定的人,此生非你不可。”。

我们的美好像是定格动画停留在一瞬间,我们俩坐在窗边,橙红色的光像是糖果锡纸里特有的甜美,我们的眼睛里倒映着彼此的轮廓,带着不同的色彩却都熠熠生辉。

“黎岁。”白秋忽然叫我的名字,我蓦地一下抬起头看他,他直直地望着我,一字一顿很清晰地说:“我爱你。”。

那一瞬间,世间万物恍如初生,那么欣喜而又附着魅力,春风掠过心田,滋养大地,那就是最接近心动的感觉,白秋第一次说出这三个沉重的字,我一直都知道喜欢和爱的差别,关系好的朋友可以喜欢得不得了,但是永远不能爱,它们之间,永远差着责任和担当。

我喜欢你,是心动的开始。

我爱你,是心跳的开始。

白秋认真的模样和铿锵有力的告白惊动了坐在旁边几桌的漂亮妹子,女生们纷纷看过来,带着惊诧又羡慕的眼神,还有想要把我剁碎了丢海里喂鲨鱼的嫉妒,有的人已经拿出手机咔擦咔擦地拍起了照片和视频,我愣愣地杵在原地,白秋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只是一直看着我,说:“感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感谢你愿意接受还没有真正成熟的我,感谢你的声音惊醒了我从前的迷茫……”。

“感谢你,给我机会和你白头。”。

我满含着眼泪捂着嘴,他说的话带着不一样的份量,每一句都直达心底,搅动内心深处最静如止水的明潭,惊起一圈圈的波澜,身旁的人更是惊呼尖叫不已,刚赶到奶茶店的默橙她们刚好听见白秋所说的话,一下子都大叫了起来,小小的奶茶店突然被慕名而来的人围得水泄不通,一大帮女生泛着桃花眼趴在落地窗上看我们,我羞涩地低下了头,白秋还是那么真诚地看着我,牵着我的手,笑得让人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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