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还显得干净些,那我们进去看看吧”说完跟着柳长卿的脚步踩着杂草三个人推开了门。
“好像没什么可查了”阿风进去看到家徒四壁,便转身准备走出去。
“沐风,你去把柜子那个匣子打开”柳长卿一眼便看到有些破旧的柜子上摆放着一个上了锁的小匣子。
“是,公子”说完沐风便绕过书桌把布满灰尘的小匣子去了下来。
“打开”
“是一张纸条”沐风打开后递了过去,门口的阿风也急忙凑了过来。
“星辰,山水有重逢愿君多珍重”
“这?是谁写给那个莫星辰的吗?”阿风看完随即说道。
“居然锁起来,那便不是一张普通的信物了”
“那就是莫小姐的老相好了,知道她要搬家,然后就给她传信...”阿风说到这里看了看一言不发的柳长卿。
“这字迹,你们确定是定情信物吗?”柳长卿微皱起眉,尽力想让自己表现得平静些。
“这字写的还没我好看”阿风在一旁自我感觉良好的说道。
“回去吧,既然这里都被搬空了,莫江鸿的屋子恐怕比这更干净”柳长卿收起手中的字条,转身走了出去。
三人穿过后庭,准备找个地方走出去。
“公子你看”沐风停下脚步,指着不远处荒草丛生的地方说道。
“怎么了?”阿风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那个地方比莫府其它地方都要荒凉,拱门都已经塌陷,我看一眼便觉得奇怪的很呢”
“我们过去看看便知道了”
“静幽湖?”阿风看着歪躺在地上已经碎成好几半的木匾说道。
“没有路了”沐风转过身对身后的两个人说。
“不用看了,这里必定是有什么原因早就不让人踏足了”柳长卿说完转身便走了。
“这?”阿风急忙跟上去。
“阿风沐风你们两个这几日便不用跟在我身边了,我有一个事情要你们替我办”
“是”
莫依依坐在房间发呆,已经快中午了,她都懒懒的趴在被窝里不肯起来。
“哎呀,怎么办怎么办”她的心里像是有几个小人一直在不停的敲打着。
“夫人,午膳我帮你拿过来了,快点起来吃吧”如意一边整理着一边呼唤道。
“知道啦”莫依依这才把头从被子里伸出来,手按住胸前,自己昨晚真的被柳长卿摸得光光了,以后见面该怎么办啊?
“夫人,你是不是发烧了”如意替莫依依更着衣,却发现她那张红的像番茄一样的脸蛋。
“我嘛?”莫依依用手捂住发热的脸颊,脑海里只要一想到柳长卿那张俊朗帅气无比的脸她都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
他,他真的很温柔...
“公主,我见那莫星辰一上午都不曾出屋”芳华一边盛着汤羹一边说道。
“是嘛?”赵阿慈眼里浮现一丝鄙夷的神色,手中的筷子轻轻的放下。
“说不定是被自己昨天放荡的行为羞得无地自容,不敢出来见人了”芳华恭敬的站在一旁嘲弄的说。
“我倒更很想知道长卿对此事的看法”赵阿慈站起身便往里屋走去。
“公主,你看起来好像不太开心啊”芳华跟上前关切的问道。
“我并不想看她无地自容,我更看到的是她永远消失在我眼前”赵阿慈那被修饰得整齐的发丝上一颗宝玉闪着耀眼的光芒。
“你怎么来这里了?”柳长卿站起身走到门前。
“我等你很久了,你都没有回房休息,我正好做了点莲子羹就送过来想让你尝尝”赵阿慈说罢绕过柳长卿走了进去,她环视着四周,这是她第一次踏足这里。
“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就过去”说罢柳长卿回到桌前坐了下来。
“若今天是莫星辰过来,你还是会这般无动于衷吗?”赵阿慈沉默了许久,低着头缓缓说道。
柳长卿放下手中的书,看向站在他正前方的赵阿慈。
“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柳长卿那张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若我今天不走呢?”赵阿慈看向柳长卿,一张小脸上似乎布满了天大的冤屈。
“那我走”说罢柳长卿站起身来。
“难道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你的杀母仇人吗?”赵阿慈像疯了一般喊道。
“公主,请你说话注意分寸”柳长卿原本冰冷的脸此刻更加的寒冷起来。
“公主?从始至终我在你心中就只是个公主吗?”赵阿慈沉下身子,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还是你也慢慢觉得那个莫星辰比我这个被你明媒正娶过来的公主都要重要吗?”见面前的人不说话,赵阿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压抑许久的问题了。
“留着她自有用处,公主又何必自降身价和她作比较,不是显得有失身份吗?”柳长卿轻轻拭擦着赵阿慈脸颊的泪水,神情慢慢变得温和起来,一瞬间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
“长卿?”赵阿慈抬起头泪眼汪汪的扑进柳长卿的怀中。
“我真的怕你离我而去,我怕你爱上莫星辰,我好怕,我只想你属于我一个人”赵阿慈不停的在柳长卿的怀中哭泣着。
柳长卿没有说话,任由她在自己怀中啜泣,可是为何此刻他脑海中闪现的人是另一个人呢?放在一侧的手,慢慢抬起来,又有些迟疑的放了下去。
“即使今后你还会再娶她人,可是我都不希望那个人是她莫星辰,我,我真的讨厌她”赵阿慈一边啜泣一边伤心欲绝的说道。
“我也想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勇敢直前,拥抱你爱上你,可是...我此刻只想你属于我一个人”那晚她说的话那般清晰仿佛依旧围绕在他耳畔之间,柳长卿颤抖的手将赵阿慈轻轻从怀里扶起。
“长卿,你不可以爱上她的”赵阿慈红肿的双眼可怜兮兮的看着柳长卿,眼神中似恳求似提示,泪水划过脸颊,重重的滑落在地上。
“你不可以爱上她”这句话像是一个循环的魔咒,久久环绕在柳长卿的耳畔,连他自己都仿佛陷入了一种无尽的深渊之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