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门诊大楼厚重的塑料帘,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大厅里人声鼎沸,从中庭往上看,四周好几层的走廊上都有人来来往往,很是热闹。
有一瞬间的愣怔,苏格在医院工作的那几年,我常常找借口去医院找他,医院食堂的饭不知道吃了多少次,他辞职之后,我就很少去大医院了,过敏、感冒之类的小问题,在社区医院就能解决,况且,还有苏格在。
那时候我似乎从来都没想过,医院在大部分人的眼里,汇集了生死、离别、伤痛,不是吉利的地方,尤其是这样的大医院,病人多是疑难重症,全身而退的几率实在很低。
想到这儿,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拍了拍自己的脸,将脑子里胡乱叫嚣的念头全都赶走。
在二楼拍片的地方,找到了妈妈他们,叔叔已经进去检查了,苏阿姨紧张的抱着手,嘴里细细碎碎的在祈祷,妈妈扶着她的肩在一边安慰。
我走过去,将门口小店买的医用口罩递给妈妈,让她戴上,医院毕竟是细菌集中地,小心点总归是没错的。
没多久,金属门上的红灯熄灭,医生推开门,苏伯伯走了出来。
苏阿姨连忙迎上去,戴着口罩的医生面无表情的递过一张检查单:“40分钟有结果,待会儿来取片子。”
“好,谢谢!”苏阿姨还想问什么,妈妈起身打断她,“兰姐,你别急,我们先去把检查做完。”
中午的时候,我们在医院旁边的一家小餐馆吃午饭,下午还有几项检查,因为怕要抽血,他们早上没吃早饭就来了,此刻正饿,上了菜就埋头吃饭,间或交流几句上午的检查,说好了要等所有检查结果都出来后,再找专家看,因此中途也没有去找医生看结果。
我中途看了几张检查单,白蛋白、血红素等好几项指标都偏差很大,但因为我不懂,知道会有问题,但也不知道问题会有多严重,也就没多说什么。
昨天喝了酒,也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点就到外面透气,在手机上按出了苏格的电话,倒背如流的11个数字,犹豫许久,又一个个消掉。
是不是又是我多事了?如果查出来苏伯伯有什么事情,苏阿姨应该会告诉他的。
这么想着,又将手机收回了包里,正想走进去,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宋之扬。
“喂,什么事?”心里想着事情,没有顾念出口的话是什么语气。
那头先是一愣神,接着是一声轻笑:“还生气呢!好好好,是我得意忘形,我去跟阿姨他们解释。”
他像哄小孩子一样,以为我还在为昨天的事情介怀,怎么听都觉得语气里带着得意,但餐馆里,妈妈和苏阿姨已经开始整理东西了,我无意在这个事情上纠缠。
“不好意思,我现在有事情,我??????”准备说我要挂电话了,又想到昨天因为我挂了电话扯出那一堆事情,心有余悸,话到嘴边又转了,“我在医院,等我空了给你电话。”
电话那头哐啷一声闷响,像是杯子落到地板上的声音:“怎么了?你生病了?还是阿姨他们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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