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寻思间,却见店小二抱着一捆青草往院子西角落的一个小柴房走去。
看来那就是了,那马儿必定在那里了,心下想着悄悄牵了马,也往那边挪去。
不一会儿,小二从房里出来,绕向了前厅。
福蛋悄悄的牵着马挪进了柴房。
这柴房也够小,黑马刚挤进去,就剩不大点儿空场了,白马显然不乐意的在里面“嘶嘶”的威胁着。
福蛋看看四周,寻思着在那个角落窝一夜,却又想想,还是算了。
用手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心道:万一到时来牵马的不是门童,而是那鬼脸男,我这脑袋恐怕也要不保了,我还得找个严实的地儿躲起来。
心下想着,脱下身上褴褛的蓝衫,系住了白马和黑马的尾巴,“你劳苦功高,就在这儿谈情说爱吧”
忙完后,头探到门外,东瞧瞧西看看,却闻着有股屎臭味扑鼻而来,着眼瞅去,原来是茅厕,心道:啊那洁癖男闻到这味儿肯定不会往前了。
又一想,万一到时不刮风或他堵着鼻子嘴巴进去牵马呢?
想到这儿不禁心生疑问这洁癖男住店是如何解决自己的出恭问题的呢?该不会驾轻功跑到林子里面去解决吧?
我且就在这茅厕窝一夜,既能立刻就能听到动静,他又万万不会进到那里,实是个万全之所啊,心想着,一步一步挪进了茅厕里。
这茅厕的茅坑里积了满满的发酵了的粪便,实是恶臭难闻,福蛋也觉得的刺鼻。
找到墙旮旯坐下,心道:凑合凑合吧。
两臂往膝上一搭,口鼻往胳膊上一趴。
闻着粪便味儿,却忽然想到自己整日实际上只吃了几个包子和两个青涩的桃子,如此时再去找吃的,自己身子疼痛难忍再也没了气力了,况且真要是填饱了肚子,那自己这一美觉就不知要睡到几时了。
万一错过了这堆金元宝贝儿岂不糟糕,还是先饿到下半夜饿醒了,就绝对不会错过那金元宝贝儿了,想着,又低头迷糊起来。
到了下半夜,肚子饿的“咕噜噜”的福蛋醒了过来,可瞅瞅左右,除了能做肥料的大便和熏天臭气之外,一无所有。
福蛋闻着这恶臭就在那儿纳闷:你说这人拉的屎可以做肥料,种粮食蔬菜人再吃,看来这粪便之中也全是精华呢,猪吃人屎长的胖胖的,人吃猪肉长的壮壮的,说不准哪年哪月哪一时日的哪位闲人当真就改良出人直接可以吃的粪便呢,那可真是省事多了呢。说不准还能整的色香味俱佳呢。
就这么做想想右想想,东方便露出了鱼肚白,公鸡也开始“喔喔喔”的啼叫起来。
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接着一个声音道:“公子,您的马就在这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