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散挂掉了高美凤的电话,他不愿意当着戴琳的面接。
怎奈高美凤执着地打袁散的电话,袁散只好接通。
高美凤说如果方便请他速到肿瘤医院,可能梅微不行了。然后袁散听到豆豆在电话里的哭声。
戴琳问是什么情况。
袁散说一个朋友,可能说话就没了,在重症监护室抢救呢?自己得马上去一趟。
人命关天,戴琳也说不了什么,就叫袁散赶快去吧。
那天,梅微运气不错,又一次被专家组从死神的怀里拉了回来。
但医生告诉袁散,时日无多,准备后事儿吧。
梅微很虚弱,几乎讲不成话。
但她早写好了一封信,托医生转给袁散。
袁散拆开密封好的信,眼泪就出来了。
你好!
本来觉得这样的开头不大好,但也想不出来更好的,还是这样开了头。
这阵子对我来说也好,我到金融系统工作以来,从来没有轻松过。尤其是跟豆豆的爸爸分开后,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也为了能给豆豆创造一个较好的生活环境,我日拼夜拼,从不允许自己有片刻的轻闲。谁知到今天,才知道,这些都是没用的。
我人生最轻闲的时候,其实就是住院的这些天,我可以天天静下来,闲得发慌。
开始还有些同事儿、朋友看我,送各种各样的礼品,慢慢地少了,慢慢地没了。
久病床前无孝子,这句话也许在这里说不大合适。可是,事实上真的是这样。我自己那时候为了生活,不顾一切,血拼。所以,也得理解别人没有时间来看我。
谁的生活都不容易,谁在人生中都在血拼。
和你认识是偶然的,也是快乐的。现在看来,我得感谢老天,在生命最后的几年里,让你出现。
噢,我都忘了,咱们是怎么认识的了,是你来银行办什么事儿吗?
你是可爱的人儿,可惜我没有胆量。也许我应该更主动些……
唉,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
总之,我得感谢你,让我人生的最后一段旅途,有一股温暖,有些许激动。
可是,这也是你的不幸,我要走了,留下豆豆没人照顾,我也没有人可以托付,没有人值得依赖。哎!想想,我活的也挺可怜的。
所以,我只有把豆豆托付给你,我知道这样做也会让你为难,因为你有妻子,将来也会有孩子,但我也没有办法、没有选择。
我拼着命的挣钱,为了给豆豆存点资本,现在却发现,原来这些也不顶用。密码和上次的一样。
而且,我也带不走,只能留给你,只敢留给你。
住院的这一阵子,你和高美凤一直照看着豆豆,你们俩看着办吧,辛苦你们继续替我照顾豆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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