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京城的各路权贵们就纷纷上门,生怕慢了一步,就抱不上这根金大腿了。
清华居门前,一众大臣权贵们看着落了锁的门,傻了眼,这是····离开了?等了好一会儿,迟迟不见人来,那些个大臣没了耐性,纷纷摇头叹气而去。
此时,被京城一众人惦记着的夏清和正坐在马车上,闭目修炼。
马车行驶地快而平稳,车厢内团团正趴在地上,身后的小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
良久,日上中天时,马车停下。
“夏主子,到了。”
夏清和睁开眼,掀开车帘,抱着团团下了车。
入眼是一条极其繁华的街道,街道很宽,地面整洁,两旁摊铺众多,其繁华程度丝毫不逊于京城。
身后,孤狼带着十位少年下了马,夏清和看着面前的酒楼,脚步一抬,进了百味楼。
墨北孤狼等人跟了进去。
一行十几人,男俊女俏,刚入酒楼就立即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小二肩担白巾,极快地走到墨北面前,笑道:“几位,打尖还是住店?”
墨北不语,看向夏清和,那位小二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一行几人,竟然是这位姑娘做主。
夏清和神色如常,打量了一眼酒楼,道:“住店,十三间上房。”
那位小二立马笑道,“好,几位请随我们来。”
小二领着夏清和上了楼,走到一半时,夏清和突然说道:“小二,这酒楼为何叫百味楼?”
小二脚步顿了一下,继而有些试探道:“姑娘以为叫何名为好?”
夏清和神色如常,“千味楼就极好。”
小二嘴边的笑微凝,一路沉默下来,领着几人入了房间后,立马退了出来。
夏清和坐在桌旁,斟了一杯热茶,茶还未凉,门外就传来敲门声。
“进。”
一位约莫五六十岁的男子推门进来,男子身穿一袭蓝色直裳,面上带着笑,看上去极为儒雅和善。
章信弘看到夏清和时,眸光闪了一瞬,坐在夏清和对面,问道:“姑娘姓夏?”
夏清和点头,“夏清和。”说完,夏清和拿出一样令牌,令牌漆黑,牌面上刻着大大的一个字——夏。
章信弘身体一震,“这是风云令。”
“门主。”章信弘喊道。
世人皆知风云令可号令天下风云拍卖行,殊不知,风云令亦是千杀门的至高令牌,一令亦可号令千杀门上下。
而这百味楼便是千杀门明面上的一处酒楼,看似招待往来的客人,实则是为了打探消息,替千杀门遮掩。
“千殇他们如何了?”
“回门主,千殇护法近日来正同其他几位护法在炼狱窟中训练。”
夏清和点头,看了眼天色,“酉时随我去千杀门。”
“是。”章信弘道,心中激动,看来门主是要去门中查看一番。
下午时分,皇宫全阳殿正殿,祁苍刚送走云耀和朝凤两尊大佛,尚未还得及歇下,就听见李总管道:“皇上,陌青宗主和两位长老到了。”
“快请。”祁苍快步起身。
陌青三人落座。
“陌青宗主,您怎么来了。”祁苍客气道。
往年三国大比,仙云宗等人都是待在驿馆,避不见客,鲜少和他们三国之人往来,现在竟然主动来访,倒是稀奇。
陌青微笑,对着陌拂陌余两位长老道:“你们要来的,现在说吧。”
陌拂长老轻咳两声,开门见山:“我来是想问问,清和那小姑娘去哪了?”
祁苍愣住,没想到陌拂等人是为了清和丫头而来。
陌余此时开口:“昨日大比结束后,走的匆忙,尚且有几句话想问问清和姑娘,没想到今晨刚一拜访,清华居竟然已经人去楼空,所以特意来问问皇上。”
祁苍心下千思百转,笑道:“两位长老有所不知,清和丫头一早就离开了,说是去历练,具体去了哪儿,我倒是不知道。”
闻言,陌拂叹了口气,甚是失望,好不容易碰见一个好苗子,正想切磋切磋,没想到一眨眼就离开了。
陌青见此,从椅子上起身:“打扰皇上了,既然夏姑娘不在,我们就先离开了。”
祁苍站起身亲自送走了陌青三人。
等到几人走后,祁苍回到金色御椅上,低着头,良久,笑骂道:“清和丫头倒是个机灵的,一早就离开了,倒是累了我,一上午应付了这么多人。”
李总管弯腰站在祁苍右侧,没敢说话,心底倒是默默算着,这一上午,先是萧丞相、摄政王,再是那几个王宫贵胄,再后来又是陌青宗主,算起来的确是见了不少人。
*
距离京城外百里的景城。
夏清和换了身装束,原本的月白色锦衣换成了淡青缎面的男袍,腰间压了块玉珏,三千青丝束起,用了玉冠固定住,秀眉描粗,眼尾上扬,眉间多了股英气。
手上拿了个玉骨坠翡折扇,折扇微扬,便是一个翩翩风流少年。
孤狼和墨北守在门前,见夏清和这幅打扮,都是一愣。
夏清和长眉挑起,少年如玉的清脆声音隐隐微哑,低沉中带着些磁性:“走!”
听见这雌雄莫辨的声音,两人又是一愣,对看一眼后,跟着夏清和下了楼。
夏清和拿着玉骨折扇,翩翩如风地出了百味楼。
此时已是下午,路上摊贩依旧不少,往来之人更是不乏一些俏丽的姑娘家,见到夏清和,都是粉腮羞红,时不时地轻瞄一眼。
夏清和玉骨折扇置于胸前,微微扇动,眼神随意打量着街道,偶尔对上姑娘家含情脉脉的眼神,便是嘴角轻挑,一股子俊逸风流,溢出,羞的不少女子面红耳赤。
孤狼二人跟在夏清和身后,无语凝噎,没想到主子换了男装之后是这么的····风流祸人。
墨北冷眸扫过这些含羞带怯的姑娘,心中不由为自家君上点了根香,要追夏主子真是不容易,不仅要防着男人还得防着女人···
三人沿着街道走着,身后传来一阵车轱辘声。
马车不大不小,车面上没有一点花纹,车顶车帷纯白,看上去精致而低调,夏清和侧身让开些位置。
“咕噜”声响起,马车从夏清和身边过去,穿过时,夏清和隐隐听见车厢内传来的男子压抑的咳嗽声,就在此时,夏清和只觉手腕微凉,两仪镯微微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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